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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就地滾動了一圈重新蹲在地上時,我面前的泥土從裡向外的炸裂開來,狂沖天際。
我明知道炸起的土浪背後肯定藏著致命的危險,卻已經沒法再動了。
那時,我不僅是前力已盡後力未續,無法在瞬間再次起身飛閃,還被身後突忽其來的一雙手掌按住了肩膀。
我的雙手本來就是按著地面,再這樣被人按住肩頭,身形想站都站不起來,只能是出於本能地揚起了腦袋。
就在我抬頭看向前方的瞬間,紛飛的泥土當中驀然蹦出了一道人影,同時半蹲在地上,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翻出一把匕首直奔我眉心上猛刺了過來。
對方的兵器沒到,我卻已經感到了一陣刺骨的寒意,身上的汗毛瞬間乍起時,心裡也湧出了難以名狀的絕望。
我和對方的距離還不到一米,按照常理,他的匕首一瞬之間刺穿我的腦袋,甚至不會給我留下一絲怒吼或者哀嚎的機會。而我卻覺得匕首上致命的冰寒是在層層遞進,匕首上四散而出的寒意凍住了我的頭皮之後,對方身上那股駭人心神的殺氣才沖向了我的識海。僅僅是那種殺氣,就足以讓我失去反抗的念頭,更何況,我還被人控制在了掌下。
我心中除了絕望,還能剩下什麼?
就在匕首接近我眉心的瞬間,我眼前好像閃過了一道人影。那是誰的影子?路小贏!對,就是路小贏!
我聽別人說過,人在臨死之前腦袋裡閃過的人影,就是對他最重要的人,也是他一輩子都忘不了的摯愛。
我甚至來不及去想我腦子裡為什麼會閃過路小贏的身影,對方的匕首就已經割開了我額頭上的面板,
我本來以為這種絕望將是我今生最後的一種情緒,本來以為路小贏會是我最後想起的一個人時,對方的匕首卻忽然停了下來,貼在我的骨頭上停了下來。
直到這時,我才看清了對面那人的樣子。對方全身都包裹著黑色夜行衣,就連面孔也被遮擋得嚴嚴實實,甚至連他手中的匕首都只見寒意不見寒光。
他是殺手?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對方說了一句:「他不是,弄錯了……」
那人的話顯然沒有說完,可他卻忽然向後一個翻身滾進草叢當中消失得無影無蹤。我身後那人也在一瞬間消失不見,等我回頭時,只看見地上留著一個一人長短的土坑。
剛才那人一直躺在坑裡,我甚至還從他身上走了過去,都沒發覺自己腳下還踩過一個人。
「史和尚!」我轉頭看向史和尚時,卻看見他拄著長棍往我這邊看了過來,像流水一樣的冷汗從他頭頂一直淌到了下頜。
他眉心上也在冒血——史和尚也是被人用刀尖給挑開眉心上的面板之後,對方才忽然收了手,留下了他的性命。
史和尚看見我時,才結結巴巴道:「老吳,你沒事兒……我我……我連手都沒法還……」
我強自緩了緩神,從地上站了起來,再次看向了身後的草叢。那顆被木棍挑著的人頭還在那裡,只不過已經沒有了剛才那種詭異的動作。
我湊上去看了看,才發現那顆人頭的眉心上其實留著那麼一道被匕首刺穿的刀痕,只不過有人做了掩飾,我才沒發現人頭的異常。
對方殺人只刺眉心?不對,他們要刺的是藏在人眉心裡的某種東西。我低聲道:「和尚,你過來幫我一下。」
我讓和尚雙手捧住人頭,我自己一手打著手電,一手掐著匕首挑進了屍體眉心上的傷口。直到我把傷口完全挑開,才看見傷口上冒出了一絲綠氣。
那股綠氣剛一出現,就順著刀鋒竄向了我的手掌。我忽然自己手上看時,卻發現手背上多出了一塊像是墨點兒似的痕跡。
那絲綠色的「墨痕」僅僅在我手上停留了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