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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敬文擼開袖子,露出了一道細如絲線的紅印:「姻緣線在我手上,所以吳召肯定是在胡說八道。」
孫曉梅厲聲道:「給我驗!」
守在冬寶附近的術士強行拉起冬寶的手臂,扯開了袖口:「手上沒有姻緣線。」
「不可能!」解敬文驚叫聲中,纏在他手上的紅線忽然暴出一層血色的煙霧,解敬文頓時像是被火燒了一樣,慘叫聲中連連抖手,拼了命地把血霧甩向身外。
僅僅幾秒之後,解敬文手腕上的紅線就隨著飛舞的血霧消失而去,只留下了一圈像是被火燒過似的黝黑的烙印。
解敬文捂著傷口,聲嘶力竭地喊道:「師娘,你別相信他!肯定是吳召殺了冬寶,故意編出故事來騙我們!」
孫曉梅一時間沉默不語,好像也拿不定主意。
古飄然卻在這時冷笑道:「孫一凡半生縱橫、英雄了得,怎麼會瞎了眼睛,收了這麼一個不堪大用的徒弟?」
「你說什麼?」解敬文下意識吼出一句話之後,才發覺自己怒吼的物件是古飄然,頓時沒了氣焰,怯怯地縮著腦袋躲到了一邊兒。
古飄然只是冷笑了一聲就扭過了頭去,像是看都不願意再看對方一眼。
孫曉梅沉聲道:「吳召,除了你剛才所說的那些之外,你還有什麼證據?」
我繼續說道:「第二個讓我覺得奇怪的地方,就是那些吊在巖洞上方的棺材。」
「那些東西乍看上去像是吊在空中供蠱蟲取食的血食,那隻奇怪的蠱蟲在洞頂上開出那麼一道夾層,一路取食著棺材裡的活人,爬向秘境深處。而我所有的疑點,全都集中在了那些棺材和所謂的蟲道上。」
孫曉梅微微皺眉道:「你說下去。」
我繼續說道:「多數人在發現吊棺之後,就會很快找到懸在空中的隔層,自然會順理成章地產生一種推測,那就是,在若干年前,有人用懸掛著的棺材,把一種奇怪的蠱蟲引誘到了秘境深處,所以,順著空洞就能找到蠱蟲,對吧?」
孫曉梅直言道:「換成我,也會這樣想。這有什麼不對嗎?」
我豎起了一根手指道:「我雖然沒見過多少蠱蟲,但是見過很多寄生在樹木裡的蟲子。蟲子就算打洞前行,也只會按線狀向前打孔,除非它想要做窩,否則不會大面積打洞。那種蠱蟲有必要打通大半個洞頂嗎?」
解敬文冷聲道:「你見過白蟻嗎?白蟻足夠……」
「閉嘴!別在那兒給我丟人!」孫曉梅氣得臉色鐵青。
眾所周知,白蟻能大面積啃食木材,那是因為白蟻是以族群的形式覓食、繁衍。如果啃食石洞的真是類似於白蟻那樣生存的蠱蟲,恐怕早已經不受控制地傳遍整個苗疆了。
那樣蠱蟲能稱為神蠱嗎?
孫曉梅嚴厲地呵斥道:「解敬文,我知道你想除掉吳召而後快,但是現在不是應該為了恩怨爭鬥的時候。想稱雄,就把眼光給我放遠一點。」
解敬文低頭委屈道:「是,師娘,敬文知道錯了。」
孫曉梅似乎也心軟了,口氣一緩道:「我不是不讓你說話,而是不希望你為了反駁而反駁。」
「是!」解敬文表面上恭敬無比,可他悄悄握起來的拳頭卻沒逃過我的眼睛。
或許站在旁觀者的角度會覺得解敬文的做法愚蠢至極,甚至幼稚到了不如三歲小孩的程度,但是,沒有誰能否認,人的性格決定了一切,有些人哪怕明知道身邊危機四伏,明知道應該一致對外,也會先想著如何去解決私人恩怨,哪怕他已經預見了因為自己的狹隘帶來的可怕後果,也一樣會本能地選擇無視,直到解決掉自己心裡的那點「不痛快」為止。
這種事情在歷史當中不斷重複上演,可是偏偏還有人不斷地重複。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