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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長逸之前被蕭乾忽悠,以為他失聯多年,隱藏自身,並不知曉大晉錯綜複雜之事,便一半試探一半直言地冷笑道:&ldo;此事簡單。南越可以是任何人打下來的,但獨獨,不能是蕭乾打下來的。&rdo;
是啊,此事如此簡單,當初的自己為何看不懂呢?蕭乾心裡嘆息。
或許並非不懂,只是畢竟兄弟手足二十餘年,穿過一條褲子掏過一個鳥窩的交情,仍是不願懷疑。只可惜世事無常,知人知面不知心。
&ldo;這邊可有人手,能在遼東攔下貢品車隊?&rdo;蕭乾問道。
孫長逸搖頭:&ldo;攔不下,也不能攔下。況且,遼東無人可以信任,來做此事。&rdo;
蕭乾有點坐蠟,摸著光潔的茶碗邊沿沉思半晌,果斷道:&ldo;我親自去一趟。還望孫兄能派幾個信得過的兄弟,助我一二。&rdo;
孫長逸真的有點蒙:&ldo;你身為一國之後,如何離京?&rdo;
蕭乾笑道:&ldo;山人自有妙計。眼下別無他法,不若賭上一把。從京城至遼東,快馬加鞭晝夜不歇,七日足矣。而貢品這幾日剛入遼東,府城停留,與穿境而過,時日差不多。&rdo;
&ldo;太過冒險。&rdo;孫長逸不贊同。
他看著蕭乾面上三分颯然七分果決的神情,忽然有點恍惚,像是透過這張陌生的臉,看見了那位初出茅廬,在戰場上兵行險招,殺伐果敢的英武將軍。若真有同樣的血統,或真有幾分相似。
孫長逸忽然道:&ldo;其實還有一個法子。&rdo;
他抬眼看蕭乾。
蕭乾眉頭一皺:&ldo;什麼法子,別吞吞吐吐,跟個娘們似的。&rdo;
孫長逸眼皮一跳,慶幸自己不是左蒙青那個愣頭青,不然非得幹一仗。
他笑了笑,道:&ldo;肖兄也知,南越皇帝不過傀儡,縱然有些心思,但卻氣量狹小,難成大器。此番與其費盡心思破解,不如將計就計,便讓那南越皇帝入宮,我等於此也可……&rdo;
話有未盡之意。
這確實是個好主意。
至少比蕭乾想出來的這個一旦被發現便死無全屍的好得多。
甚至於孫長逸對方明珏的評價,也甚是客觀。但人終究是人,怎會有三言兩語便可蔽之?更何況,蕭大將軍的心本就是偏的。
蕭乾瞳色冰冷:&ldo;不成。你未見過,怎知氣量狹小,難成大器?切莫以偏概全,三人成虎。&rdo;
&ldo;肖兄也是明白人,&rdo;孫長逸看著他,眸色幽深,&ldo;既知此心狠毒,又何必捨生忘死?&rdo;
聽得此問,一行言語倏忽便從心口裡冒了出來,按也按不住,壓也壓不下,如泉四溢,灌滿胸腔,竟有一時的難言與酸澀。
情之所至,甘之如飴。便只有必,沒有何。
這答案突兀現出,令人惶然失措。
蕭乾的笑卻仍舊自如:&ldo;孫兄可別說得如此含混,不過小皇帝還可用用,時機未到,能不動便不動。去往遼東,我也自能安然解困,到時孫兄只管多派幾個厲害打手,便是最好的法子了。&rdo;
孫長逸笑了笑,也不知是在笑什麼,點了頭,又定了日子,便走了,且不說他信與不信,你總不能攔著人送死不是?
在餃子館幹掉兩大碗皮薄餡大的餃子,蕭乾還沒吃飽,本該帶給方明珏的一碗上又疊了兩碗。
往街上一繞,食盒就塞滿了,蕭乾健步如飛,趕著一點溫乎氣,將吃食都擺上了方明珏的飯桌。
然而面對熱騰騰的飯菜,小皇帝卻沒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