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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前線窮開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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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輕人活得真開心。荒涼的沙漠生活單調枯燥,他們便別出心裁,仿照滑水運動,玩起了滑沙,用的不是滑水板,而是澡盆,繫上粗繩子,另一頭綁到吉普車後。車在沙地上飛速前進,人就站在澡盆上,力求保持平衡,並表演各種動作。
澡盆在厚厚的沙層上滑行,留下一條轍,冒出陣陣煙,也揚起了更多更濃的沙塵粉末,一會兒後他們便如同剛從土堆沙洞中鑽出來的一般,身上輕輕一拍就是一團土煙塵霧。
這遊戲刺激、驚險。但他們會想法子，戴上頭盔,包了面巾,身上除護膝護肘外,還弄來防彈板綁在要害處。
飛馳的吉普車時速可近百公里,很容易將他們從澡盆子上摔下去,有的會在地上直滾出二三十米遠,但大夥兒反倒樂得哈哈大笑。
對這遊戲樂此不疲的還真不少,他們就自訂規矩,吉普車起動時在嘴裡叼一支點燃了的香菸,煙沒吸完,人就從&ldo;滑板&rdo;上摔下或香菸掉落的,就算玩完一局。
他們對我們很熱情,邀我們也玩一玩,但一來因為跑了一天路,太累了,二來我們沒玩過,一時掌握不了技巧,所以就謝絕了。
後來,他們還給我們每人一張行軍床,這個晚上我們就不用睡在地上了。
第二天7月4日是美國的獨立紀念日。想必本土上大多數民眾正在度假,晚間的國慶焰火定然絢麗多彩,只是警察和特工人員要加倍繃緊神經,提防恐怖襲擊了。
我們照樣是一大早出發,跑了大半天,下午再回這個營地,給車子加油。
不久,有直升機也來加油。
碩大的螺旋漿轉動著,這隻空中大鐵鳥尾部微翹,慢慢下降,鼓起一陣陣風。但站在附近,反倒沒注意到風之大,只覺得一時間天昏地暗,塵土飛揚,末了,身上落了厚厚一層沙土。
油罐車過來加滿了油,直升機又騰空離去。
草草吃了頓晚飯,臺林卡警察局派人開著車尋來了,告訴說他們得到情報,藏匿在這一帶的塔利班決定從今天起施行報復行動,要對這個臨時營地和其它兩處目標進行武裝攻擊。
為安全起見,當晚我們將4輛悍馬戰車全開到營地邊上,每輛車上安排一人放哨,加強警戒。
一夜無話。
次日,我們上路去臺林卡警察局。
警察們正在吃飯。他們和當地人一樣,伙食單調,三餐通常都是麵餅(像是用平底鍋烙成的薄薄的一大片幹餅)配羊奶,偶爾吃一兩條黃瓜。幾個人一聽說我們要送他們去培訓,高興得跳起來,連飯也不吃,就去收拾東西,生怕趕不上趟兒似的。
這一次我們帶了十幾名警察去。到受訓基地時,是排長和翻譯帶領著,他們才能進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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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嚴格保持車隊行陣,偶一疏忽,或操作不及時,
被哪一輛車擠進來,造成堵車,不管當事人是有意還是無意,
我們都要一陣緊張,提防突如其來的襲擊
我們排負責的區域方圓幾百公里,而且路況不好,去最遠的目的地,路上不作任何逗留,也得花上七八個鐘頭。
或山巒起伏,或沙漠茫茫,這偌大一片轄地,就我們排十幾個人,4輛車,便是跑癟了輪胎,累斷了雙腿,也是顧不過來的；況且這一帶原為塔利班的大本營,他們的殘餘勢力,基地恐怖分子,還有一些毒販子,總數何止幾百人？
這裡的重要城市及一些城鎮的安全由政府軍士兵負責,其它地方,主要是廣大村莊,就是留給我們區區十幾人的一大堆攤子了。
小巴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