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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還不低。
至於現在……
“姑娘,現在怎麼辦?”綠鸚悄聲問。
許是在徐善然身旁呆久了,這個時候她的關注點已經不再是“姑娘又做了什麼什麼什麼不規矩的可怕的事情”,而是“姑娘做這件事情看起來出了波折,這可要怎麼辦才好”?
有時候她自己也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心想著不過是一兩個月的功夫,自己怎麼連把外男引進姑娘的房中都不在意了?
可是她轉而又想:有道是拿賊拿髒,捉姦捉雙,自家姑娘反正一貫的小心謹慎,從來不曾出漏下把柄給什麼人抓,既然這樣,那麼這些事情做了跟沒做,在旁人眼中又有什麼差別呢?
徐善然被綠鸚的一聲疑問拉回了注意力。
她看著身旁的丫頭,微微一笑,若有所指地說:“可見不管一個人再自信,總要給自己留些餘地。”
而徐善然替自己留的餘地此刻也正出現在了宴席之中。
在邵勁那句話之後,宴席不過僵滯了一兩分鐘的功夫,就有少年的聲音笑道:“哎呀,我說你怎麼這麼無趣,我們說好了要鬧你的呢!沒想到你還不等我們說破就自己承認了沒做詩這回事,我現在輸了何鳴那傢伙一個月的月例銀子,你可要怎麼賠我?”
眾人循聲看去,只見一個也不過和邵勁一般大小的少年坐在左近,眼珠骨碌碌轉著,神色十分靈動。
這少年正是何默,何大老爺在宴席上就納悶怎麼這次這對雙胞胎中穩重的那個不坐在自己身旁,換了跳脫的那個規規矩矩的坐著,還頗為欣慰的想也許是孩子長大了在外頭也懂規矩了……沒想到一場宴席還沒結束,就規矩出這個結果!
他真的是氣得眼前發暈,開口就是呵斥:“這小崽子長本事了,鳥毛都沒長全就懂得學人賭博去?”
徐佩東尷尬地咳了一下:自家的大舅哥啊,真是武武將家出來的,平常還好,一急起來嘴上就是沒把門的。他詳裝自己沒有聽見,問:“這是怎麼回事?”
何默縮一下脖子,看似害怕,實則快言快語地就把事情給說完了:“就是大家混一處玩呢,邵勁一開頭就不見人影,我們就想跟邵勁開個玩笑。就把事情給幹了。何鳴那傢伙也太沒趣了,大家都說這個主意好,就他說這主意混賬,不能這樣開玩笑,到處跑著去找邵勁呢——看現在這樣子肯定沒找著人。”
這話出來,有那坐得近的孩子納悶:大家是哪個大家,他記得很多人也只是在邵方提到邵勁的時候笑了兩聲,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吧?不過再一想想自己也沒有從頭到尾都和別人一起玩,也許是後頭的事情也說不定,便沒有多事出聲了。
邵勁一直在旁邊聽著。
何默說話的同時,他自己也在想:不,不應該是這樣的,如果是這樣的話,他不會知道這首詩……這就是那個小女孩一手準備的。
可是那麼小的女孩子,怎麼懂得做這許多事情?
——穿越的?
他的神情有點古怪,想完自己都在心裡頭笑了:穿越哪有這樣爛大街!
接著他又想:不管怎麼說,那小女孩都跟成了精一樣聰明老道,他之前跟她說的什麼躲貓貓捉迷藏……好像有點在秀自己的智商下限了,跪。
邵勁自己想自己的當口,徐佩東也聽完了何默的話。他心想這事做得確實挺混賬的沒錯,還好面前的孩子是個誠實的,不然日後再參加科舉,仕途肯定要被影響。
不過這種事吧,說來說去也在一個‘誠’上面。
要是這孩子一開始就是個誠實有道德的,自然栽不了跟頭;要是不是個誠實有道德的,自然也要吃吃教訓的。
但眼下的情況是邵勁很乾脆的承認了這首詩不是自己作的,這一點心性很合徐佩東的胃口;再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