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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光瀚真佩服老段的先見之明,如果不是昨晚老段選址有方,他們現在連人帶車都不知道要被衝到哪兒去。 正想到車,老段突然大喊一聲:“不好!” 原來昨晚因為大花崗岩位置不夠大,有一輛車只能斜斜地停在大花崗岩邊緣碎石斜坡上,碎石被湍急的水流一陣沖刷,基底立刻鬆垮了。等老段反應過來的時候,大吉普已經開始搖搖晃晃地隨著水流浮起來,漂起來,不一會兒就順著水流的方向漂遠了。 “完了,這下麻煩了,衛星電話在車上。我們原本去搜救的,這下倒要期待別人來救了。問題是,他們也不知道我們在哪兒呀,我們抄了近路,不好找哇!”老段懊喪得不得了。 一行人也都傻眼了,站在大花崗岩上不知所措。 “老段,依你的經驗,洪水要多久才能退啊?”李光瀚焦急地問到。 “這很難說,如果沒有新增水流,也就兩三天就會慢慢退下。如果又遇上大暴雨再漲水,這塊大花崗岩能不能保得住都難說,沒準兒也要被淹。”老段望著遠處連綿的雪山,憂鬱地說到。 “那我們現在除了衛星電話還有別的方法與外界取得聯絡嗎?”陳艾麗問到。 “沒有。不過局裡的同事們和營地長時間和我們聯絡不上肯定會派出搜救隊來找我們的。可是他們也只能根據衛星電話的位置查到那輛被洪水沖走的大吉普,卻仍然找不到我們腳下的這塊大花崗岩。”老段也有一籌莫展的時候。 李光瀚望著眼前聲勢浩大的突發山洪和冰川融水,感嘆人類的力量之渺小,難怪“崑崙智者”說我們這個人類紀元的文明程度和科技發展水平與平行宇宙中的7000萬年前的地球人類文明相比是退化了的。這豈不是每當人類文明和科技發展到一定的輝煌階段就要經受一次毀滅和洗禮,就像電腦強制重啟一樣,所有的記憶被刪除,所有的痕跡被抹去。山崩地裂過後,一切重新開始,經過漫長的演化、發展,才走到今天。偶爾有殘留的遠古痕跡則被現代人驚為天人之作,百般論證加猜測也不得其製造原理。難道我們這一代人馬上就要面臨這一切?李光瀚從心底裡是有些懷疑的,也是不願意看到災難降臨的。 大家都很無助地站在大花崗岩上,祈禱洪水快點退去。 陳艾麗看到李光瀚若有所思地樣子,估計他又聯想起什麼了連忙走過來問到:“李老師,您是不是進了無人區反而沒什麼頭緒了?” “是啊,我的心太急了,靜不下來。這麼多突發狀況,真讓人煩惱。還不如我在西海的湖心島上,平心靜氣地進入禪定的狀態,不僅使全身的經絡疏通了,還能遮蔽伊麗莎白的晶片對我的干擾。”李光瀚說到。 “李老師,世間哪有絕對清淨的地方呢?生活本來就是一場修行,最好的修行地就是紅塵俗世。您彆著急,總會有辦法的。”陳艾麗倒是心平氣和很淡定。 李光瀚不禁扭頭認真地看了看她說:“想不到你年紀輕輕竟然能悟出這麼高的境界,這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是啊,放下執念,心不妄動,在紅塵俗世中修行,說得容易做起來難啊。” 75 再次得逞 鄭警官自從伊麗莎白提供的座標有效,為搜救隊提供了準確的地址而對她也態度緩和了許多,畢竟她在這次搜救行動中是立了大功的。 伊麗莎白的身體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醫生說再觀察兩天,如果穩定了就可以出院了。 蘇瑤光被害案的聯合專案組設在北京,邁克爾決定先回北京,看望已經從武漢醫院轉到北京醫院的蘇瑤光,並想辦法替伊麗莎白求得她的原諒。 可伊麗莎白不到最後關頭是不會認輸的。她昨天在藉口為搜救隊找座標使用電腦的時候,就趁鄭警官不認識英文又出去了一會兒的機會,聯絡了境外早已準備中的接應武裝人員,要求他們仍然按原計劃在三個地點候命。然後,她又用電腦秘密聯絡了拉塞爾,要他第二天帶齊上次備好的所有野外生存物品,開著大吉普深夜3點的時候在醫院外候著。 隨著伊麗莎白纖細白皙的手指在鍵盤上飛舞,她坐在病床上已經為自己備好了深夜出逃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