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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步走出了客廳,上了樓等了一會兒只見他夾著一個皮包下樓,匆匆地跑出了院子的大門。日本女人很快也很三個小孩帶到樓上去了。
秀妹進去把桌子收拾了。她感到一陣詫異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整整一個上午,秀妹都一直悶在鼓裡。到中午,她察覺到伙房的氣管與往常有些不同,兩個伙伕偷偷地在說著話,看守他們的日本兵似乎也不太過問。一向盛氣凌人的日本仕官從外面回來簡直判入兩人了,吃中午飯時,只見三個小孩爭搶著吃了飯,日本女人和日本仕官都沒有了胃口。到了晚上,遠處傳來一陣陣鞭炮和鑼鼓的響聲,外面的街頭上一改往日的寂靜變得異常的喧鬧起來。
這一夜,秀妹還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第二天早晨,她去伙房裡取日本人一家吃的早餐。她大著膽向伙伕說起話,問外面發生了什麼事,一個伙伕告訴她,日本已經宣佈投降了。
“日本投降了。”秀妹默默地念道。她一時並不清楚這個訊息對他究竟有什麼關係。
“日本投降了,我們就可以離開這裡,我們倆個人下午就準備不來了。”另一個伙伕說。
秀妹一陣心悸,突然明白了,她可以不受日本人的看押了。日本人不可以再強迫她在這裡幹活了。可是她還不敢貿然行事,她還需觀察著事態的發展。這一天,她注意到日本仕官一上午都在樓上整理東西,將一些書本檔案紙張,搬運到院子裡點上火燒成了灰。當天下午,雖然一直沒有看見兩個伙伕的蹤影。
晚上,她把小屋的門關得緊緊的,幾乎一夜未眠。她覺得自己應該從這裡逃離。這個念頭使她既興奮,又茫然。興奮的是從這裡逃出去,即使一路乞討,終將結束了在日本人管制的生活,可以回到那個朝思暮想的家了。茫然的是自己身無分文,且不知道身在何處。這一路上會有很多的艱辛。她惚惚不安最終還是作出了逃離的決定。
天矇矇亮時,她就起床了,正是夏日時候,天亮很早,她將自己唯有幾件單衣服打進一個布裹,等到早飯時,她手拿布裹直接走向伙房。兩個伙伕不在,有一個日本兵在灶堂生火。日本兵探頭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太在意,她開啟了伙房通向外面的門走了出去。外面是一個空空的露天過道。過道隔著一道高高的圍牆。牆上拉著鐵絲網。圍牆的一邊有道鐵門。她向鐵門走去,鐵門上著鎖,她用手搬弄著鐵鎖,響聲引來了兩個日本兵,他們吱吱呀呀地衝著她說話。她的心咚咚地跳,故作鎮靜地用手指指伙房,又指大門。兩個日本兵聽不懂她說些什麼,其中一個日本兵將大門的鎖開啟,伸頭朝外面探了探,乘著此時,她突然衝出了大門,拼命地沿著路朝一邊跑,日本後追出了大門嘴裡直叫:“巴嗄、巴嗄。”
她害怕日本兵在後面放槍把她打倒,但她沒有聽到槍聲。她一口氣跑了很長的一段路,轉過院牆,前面是一個十字路口,她慌不擇路,順著十字路口的左手方向走,走上了一條街,街上已經有不少行人,見身後沒人追來,這才稍稍有些安心。
二十一
秀妹在城裡盤恆了一整,沒敢出城,但也不敢在街上隨便亂跑,擔心害怕會被日本人撞見,脫不開身,甚至還會有生命危險。傍晚,她走到城北門口的地方歇下了腳。城門口放著鐵絲架設著崗哨,但站崗的已不見日本人,人們可以隨意進出了。她在城牆角下蜷縮了一夜。天亮之後出了城,她沿著公路一直往北邊方向走,儘量繞開村莊。幾年的女傭生活,雖說起三更困五更,畢竟少了野外的風雨日曬。臉上的面板變得蒼白了許多,看上去也不像個乞鄉鄰討者。遇上行人,她會有意識地放慢腳步,儘量顯得不慌不忙的樣子,把自己裝成一個附近鄉鄰回孃家探親的小媳婦。
八月下旬的天氣異常炎熱,太陽慢慢地爬在空中,田野裡冒著灼人的暑氣。她一口氣走了長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