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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找了我一個月,肯定有事。這樣繞來繞去的,我心裡沒底,您也未必覺得有趣。若是不肯實言相告,咱們還是不必來往了。您的宴會,我不敢高攀。&rdo;
沈長玉微訝。
他沒想到陳璟這麼直接。
交朋友,自然要推心置腹。陳璟這種態度,沒有半分敷衍和巴結,反而讓沈長玉覺得很好。
他心裡微動,話幾乎要脫口而出。而後,他又覺得現在還不是時機,猶豫了下。
見他這樣,陳璟眉頭微蹙,站起身,要送客的樣子。
看這模樣,陳璟是真的煩了。
&ldo;央及,我痴長你幾歲,倚老賣老,算是你的兄長,往後我就直呼你的表字了。&rdo;沈長玉抬眸,看了眼陳璟,&ldo;央及,坐下說話。&rdo;
他這是打算說實話了。
陳璟笑了笑,坐了下來。他重新坐下,沈長玉卻沒有先開口。
沈長玉的手擱在茶几上,輕輕敲動著,表情凝結,似乎不知從何說起。
&ldo;……若是有人要治病,只管告訴我。&rdo;陳璟主動打破沉默,&ldo;我不是個多嘴多舌的人。&rdo;
沈長玉又是一訝。
陳璟的話,正中他的心思。他就是怕陳璟洩露秘密。
&ldo;央及,你給賀家二官人治病,我是親眼所見,心裡震服;而後,又打聽到你治好過惜文姑娘和你三叔。愚兄問一句,惜文和你三叔的病,真的是你治好的,不是外人虛傳的吧?&rdo;沈長玉最終開口。
陳璟點點頭:&ldo;是真的,並非誤傳。&rdo;
其實,三叔和惜文的病案,並沒有傳開,知道的人不多。但是這件事,也不算可以隱瞞。
沈長玉既然對陳璟的醫術好奇,有人派人去打聽,必然會知曉。
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ldo;央及醫術高超。&rdo;沈長玉用種肯定的語氣說道。
他雖然這樣說話,仍是有幾分不確定。
&ldo;嗯,我的醫術高超。&rdo;陳璟笑,肯定道,&ldo;現在,肯說到底什麼事了吧?&rdo;
沈長玉慢慢透出一口氣。
他瞧了瞧外面,暴雨已經停歇,驕陽從雲層裡探出了頭。重重疊疊的樹葉上懸掛著晶瑩水珠,泥土的氣息清雅。
&ldo;央及,你可願隨我出城一趟?有點路程,可能要耽誤你一兩日。&rdo;沈長玉道。
病家不在望縣?
&ldo;可以的。&rdo;陳璟答應。
他去裡屋,找了他大嫂,把沈長玉的話,告訴了他大嫂。
大嫂有點擔心,問:&ldo;去哪裡?&rdo;
&ldo;不知道。他說耽誤一兩日,估計明天才能回來。&rdo;陳璟笑道,&ldo;您還怕他害我嗎?&rdo;
大嫂仍是不放心,親自出來,和沈長玉說話,問他到底請陳璟什麼事。
沈長玉又用話支吾。
&ldo;您安心,我們不去遠的地方。&rdo;沈長玉跟李氏保證。
李氏將信將疑的。
陳璟和沈長玉告辭。
沈家的馬車停在七彎巷門口。
兩人上了車,馬車骨碌碌往外而去。
&ldo;……孫家莊,是我們家的莊子。&rdo;路上,沈長玉把他們要去的地方,告訴了陳璟,&ldo;今天下雨,官道也不好走,只怕要兩個時辰。那邊有十來個下人,房舍都是現成的,今晚回不來,咱們就住在莊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