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部分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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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天前……是公曆10月8日開拔的。”羅澤南道。眼下中國是存在四種曆法,滿清的“癸卯元歷”,太平天國的“天曆”,而朱明這邊同時存在兩種曆法一個是明末修訂的“時憲曆”,一個就是“公曆”。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時憲曆”是二百多年前的“老黃曆”了,早在康熙年間就出現了誤差,所以滿清朝廷才會進行修訂,推出了“癸卯元歷”。現在大明恢復,自然不能用滿清的歷法,而“時憲曆”又不太準,因而官方就暫時用“公曆”,民間則使用“時憲曆”。
“12天前開拔的……”朱濟世走到書桌旁,將一幅河南地圖攤了開來。羅澤南也靠了過去,伸手指著豫北彰德府道“王上,如果屬下所料不差,現在僧格林沁和楊秀清應該在彰德府一代對壘了。”
“苗沛霖……此人可用?”
這是朱濟世第二次問羅澤南同樣的問題了。滿清和太平天國的決戰在即,作為這場三國爭霸戰中的第三方,朱濟世的大本營廣州的確離中原有些遙遠了。雖然北遷武昌的決心已下,但也不是朝夕之間就可以實現的。因而苗沛霖這個皖北軍閥,就成了朱明爭奪中原的唯一一枚棋子了。
“苗沛霖,梟雄也!”
“梟雄?何以見得?”
羅澤南捋著鬍鬚笑道“臣下曾經命錦衣衛密偵過此人,得到幾首詩詞,便知此人雄心萬丈,非一般人物。”
“詩詞?”朱濟世知道這個時代的文人都喜歡作詩,而且常常會在詩詞中流露自己的真性情,以詩明志。
“苗沛霖在皖北頗有才名,同臣下一樣為孰師多年,他的八股文章一般,不過詩文卻是小有名氣。臣下記得其中幾首,可念給王上一聽。”
朱濟世不會作詩,不過畢竟是後世醫學院的高材生,語文總歸學得不錯,記得不少有名的詩篇,現在聽到羅澤南如此推崇苗沛霖的詩文,也來了些興趣。
“苗沛霖曾作《秋霄獨坐》,詩曰手披殘卷對青燈,獨坐搴帷數列星;六幅屏開秋黯黯,一堂蟲鳴夜冥冥。杜鵑啼血霜華白,魑魅窺人燈火青;我自橫刀向天笑,此生休再誤窮經。”
“我自橫刀向天笑!?”朱濟世如何不知道這是譚嗣同《獄中題壁》中最豪邁,最感人的一句詩,沒想到竟然是從這個苗沛霖處抄來的……
“這詩果然有幾分豪邁!”朱濟世說著這話卻不由想到了左宗棠和羅澤南,聽這詩中的意境,苗沛霖和他們好像就是同一類人啊!怪不得羅澤南對他總有一種惺惺相惜。
“苗沛霖還有一首《故園》也流傳甚廣,詩曰故園東望草離離,戰壘連珠卷畫旗;乘勢欲吞狼虎肉,借刀爭剝牛馬皮。知兵亂世原非福,老死寒窗豈算奇?為鱉為鰲終不免,不如大海作蛟螭。”
“知兵亂世原非福……這亂世果是被他等到了!”朱濟世微微苦笑,中國曆來的亂世都是英雄起四方,如今也不會例外吧?
“他在皖北有多大局面了?”朱濟世的目光投向了地圖上淮河以北的大平原,自古就有得中原者得天下一說,在如今的三國之中,自己雖然實力最大,但是卻遠離中原,想要得中原只怕不太容易。所以最好的策略,就是不讓太平天國和滿清中的任何一方獨霸了中原之地。苗沛霖這個梟雄,倒是個不錯的攪局者。
“不過數月,苗沛霖已經據有圩寨數百,擁眾數萬,控制了鳳台、蒙城、埠陽、太和等縣,日前還出兵圍攻亳州州城,現在多半已經打下亳州城了。”
羅澤南伸手點著地圖上面的亳州道“亳州地近歸德府和徐州府,離賽尚阿所據的徐州府也不過200多里,實在是中原之要衝啊!若滿清和太平軍在中原相持,苗沛霖據亳州可坐觀風雲。若滿清兵敗,賽尚阿必然北上燕京,苗沛霖則可乘機東取徐州。若滿清破滅,徐州又為大明所有,孔伯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