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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黃字班的學生腰桿特別直。 誰都知道,黃字班出了一個格竹天才李流熒。 黃字班的學生向來是書院鄙視鏈的最底端。 而這幾天來,黃字班的學生秉著“我同學厲害就算是我厲害”的準則,好好在其他三個班的學兄學姐前翹了會鼻子。 你看看你們,一個個的,比我們多讀了兩年書,結果呢? 還不是連個養氣境都沒上? 什麼?你是天字班的?你是養氣境了? 你有我們班李流熒那麼厲害?一口氣連破九品加晉級? 沒有吧? 沒有牛氣個啥? 切! 其他三個班的學生單單聽“李流熒”三個字耳朵都起繭子了。 從目前來看,這三個字絕對是其他三個班的禁字,只要一提起來,就會被群起而攻之。 除此以外,學院那片小竹林成了學院最熱鬧的地方。 每日到竹林前呆呆注視著竹子的學生絡繹不絕。 黃字班的學生自不必說,連天字班的學生都在竹子前一站就是一天。 可竹子少,學生多,就這麼點竹子哪夠分啊? 要讓儒生擼起袖子上去幹架是不可能幹架的,可罵街絕對是他們的特長。 於是,每日竹林前便有各色各樣的,但是絕對不帶髒字的罵戰。 可天天打口水仗也不是個事,還耽誤格竹的時間。 於是到最後,每個班的學生對這片不大的竹林劃分了勢力範圍。 黃字班的學生最牛氣,分到的竹子最多,天字班次之。 可憐的玄字班只有分到區區三根竹子。 玄字班的學生本來還能鄙視鄙視黃字班,如今他們只能取代黃字班的位置。 劃分完後,倒讓口水仗少了許多。 只是學生天天看著竹子,卻沒看出個什麼道來。 有些學生堅持了半個時辰就堅持不住了,長一些的堅持了一天也扛不住了。 想到李流熒在竹子前一站就是三個月,眾人也不禁感嘆,天才果然不是人乾的。 即便如此,竹林前卻沒有少人。 四個大師父見學生如此熱衷於那片竹林,也是無可奈何,畢竟他們也沒有佔用正兒八經的上課時間,只能在上課時勸解。 勸解的效果,只能是浪費口水。 而引起學院格竹狂潮的兩人,此時卻在萃華池邊上躲清閒。 關忘文身邊,李流熒正專心致志地看著一條白條。 嗯,這條白條,是關忘文這幾天來唯一的收穫。 自從格竹破境後,在李流熒心中,關忘文成功地趕超了大師父年不休。 之前,她喜歡粘著年不休,如今不用說,幾乎成了關忘文的影子。 關忘文起初還挺絕望的,後來發現這丫頭自從格竹子格出味道,便開始找下一個可以格的東西。 有時候一整天,就坐在關忘文身邊一句話不說,盯著花花草草看。 只要她不問為什麼,關忘文還是能接受的。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 “學兄,為什麼我在悟完竹子之道後,見這些花花草草便再沒有那時的感悟?”格了兩天花草後,李流熒終於忍不住問道。 關忘文哪裡知道為什麼?隨口答道:“可能你花草與竹子太過相近,要不,你換一個試試?……嘿,中魚!……我去,就這麼點點大?” 關忘文看著魚鉤上的寸許長的小白條,失望之情溢於言表。 九千畝萃華池啊! 上條魚這麼難麼? 難道池中的魚都被小黃小青給吃絕種了? 釣了將近一年的魚鮮有上魚的關忘文第一次摸到了事情的真相。 “魚再小,第一條也得留著,不然今天又是空軍的一天。”關忘文將寸許長的小白條扔進了身旁的魚桶。 李流熒本來還興奮,等了這麼久,終於有魚吃了! 可看到這麼丁丁大的小魚,頓時就沒了興趣。 她看著在水桶遊的歡快小魚,輕聲問道:“學兄,你說它都被你釣上來了,怎麼遊得還那麼開心?” 關忘文再次拋竿入水,信口道:“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李流熒抬頭看了眼關忘文,又低頭看了眼水桶中的魚兒,重複一遍:“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一旁的關忘文詫異地回過頭,只見李流熒痴痴地看著水桶中的小白條,身體九處關竅隱隱閃光。 “臥槽,不會吧?” 關忘文脫口而出。 這丫頭隨口那麼一句,就能養氣悟道? 假的吧? 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