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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妃滿面笑容,揮手將容思青喚到身前。容思青順從又乖巧地跪坐在老王妃身前,老王妃拉著容思青的手,仔細看著她的臉,過了一會,臉上露出懷唸的神色,&ldo;看見你倒讓我想起了王爺,王爺清俊儒雅,也愛擺弄這些香料。以前他還專門給我調過一味香,叫仙人釀,還說長燻此香能像仙人一樣永葆青春……&rdo;老王妃笑著搖了搖頭,&ldo;真是胡鬧。&rdo;
容思青心裡猛地跳了一下,老王妃話中的王爺,自然不可能是宸王,那便是……老宸王?聽說當年老王妃頗為受寵,如果老宸王也酷愛調香的話,或許,這是她的大好時機……
容思青心思電轉,二夫人也不好受。二夫人悠悠嘆了口氣,老宸王在的時候,她們過的何等風光?若不是老王爺走得早,現在府中,怎麼會輪到那兩個人囂張?
其餘眾人沒見過老王妃露出這樣柔和,甚至還有些脆弱的神色。她們面面相覷,不敢隨意接話。
容思青心裡天人交戰,但她最終下定決心,決意放手拼搏一把。她握緊微微顫動的手,低聲對老王妃說道:&ldo;祖母,兒落水後曾做過一個怪誕的夢,夢中,似乎出現了祖父……&rdo;
老王妃的眼神一下子變得鋒利,很難想像到這雙渾濁的眼睛,竟然能迸發出鷹隼一樣銳利的視線。老王妃一動不動地盯著容思青,厲問道:&ldo;你說什麼?&rdo;
其餘人也震驚地看向容思青,任誰也想不到,平時裡隱形人一樣的四娘,竟然敢說出這樣的話!
容思青知道接下來這番話是她能否得到老王妃寵愛的關鍵,她按捺住激動的心情,定了定神,臉上適時露出茫然的神色,躊躇地說道:&ldo;回祖母,說來奇怪,那日落水後,我的神魂就像脫離了身體一眼,輕飄飄的,後來兩個青面獠牙的官差用鎖鏈把我套住,拉著我往暗處走。孫女當時以為再也見不到祖母了,拼命哭鬧,想要回來再見祖母一面。就在孫女和官差僵持不下的時候,一個泛著金光的阿翁救了我,他在我的眉心點了一下,孫女就暈過去了。再醒來,便在清輝園的床上了。&rdo;
聽了容思青這番話,屋內眾人面面相覷,顯然吃驚不小,膽小的侍女已經嚇得捂住了嘴巴。老王妃卻沒有被嚇到,繼續追問:&ldo;那你可曾見過救你那人的面貌?&rdo;
方才那番話是容思青依照上輩子看過的話本編的,她出生的時候老宸王已經死了,她哪裡知道老宸王長什麼樣子。但容思青心裡已經想好了對策,她故意露出思索的神色,突然捂住了頭,看起來痛苦不堪,&ldo;兒想不起來了……頭好痛,一回憶那位阿翁的面容就頭痛……&rdo;
二夫人和大娘對視一眼,眼中都流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
老王妃眯起眼,看不清眼中的情緒,她說道:&ldo;哦?這麼巧,偏偏想不起那位男子的面容?&rdo;
容思青就知道老王妃不會這樣輕易地相信她,於是顰著眉,裝作頭痛的樣子,細聲細氣地說道:&ldo;兒也不知為何,就是想不起阿翁的面容,仔細想還會頭疼。但是兒冥冥中有感應,那位便是祖父,是祖父把我從鬼差手中救了出來。&rdo;
老王妃依舊是不置可否的樣子,容思青窺視著老王妃的神色,咬了咬唇,索性豁出去了,淚眼盈盈地說道:&ldo;祖母,孫女知道您不信我,但我絕對沒有撒謊。那日落水後,我就像突然開竅了一般,從前怎麼學都記不住的琴譜看一遍便能學會,腦子中還多了許多聞所未聞的香譜,調香聞香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