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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飛哼了一聲道:“改成個屁與老百姓也沒半文錢的關係。該打仗還得打仗,該餓肚皮照舊還得餓肚皮。該死人一樣得死,改成啥也是糊弄人。”
劉澤與關羽相視一笑。張飛這大實話真是可愛的多。
張飛指指河面,道:“大哥,看,河上有人。”劉澤視之,果然河面的有三三兩兩的人遠遠地從西面走過來,還在冰面上敲敲打打。
張飛道:“這些人真是不要命了,不光走在冰上還邊走邊敲打。”前幾日有幾個老百姓在要冰封的黃河上行走,一眨眼就被裂開的冰層給吞沒了,這可是張飛親眼所見。
劉澤想到後世有人稱金兵元兵鐵馬金戈地渡過冰封的黃河。那不是瞎扯蛋嗎,幼兒園的小朋友都知道冬季不能到河面上湖面上玩耍,冰窟窿吃人的故事每年都在上演,黃河尤其是下游,冬季結冰之後冰情根本就不穩定,沿岸的厚度最大可達二十公分,但河中心的冰層,往往厚度只有幾公分,如此十幾裡寬的冰河之上。大規模的冰裂時有發生,千軍萬馬要是開到了冰河之上,脆弱的冰層又如何承載,估計那些金兵元兵真要是過河的話只怕早到了黃河魚蝦的肚子裡了。冰面如此安全。那羅盛教豈不白瞎了?
既然有人在冰面上行走,劉澤便迎了過去,看到是幾個普通的老百姓。道:“老鄉們,冰上不安全。快上岸去吧。”
那幾個老百姓見劉澤身著武官衣飾,乃行禮道:“小民參見將軍。小民就是這黃河沿岸的漁民。夏秋在黃河之中行舟打魚,冬季在黃河上鑿冰捕魚,討得就是黃河這碗飯。”
劉澤這才注意到他們穿的鞋與眾不同,鞋底綁著一塊長長的木板,倒和後世的滑雪板有幾分類似,難怪他們可以在冰面上安然行走,每個人身上揹著一個大漁簍。劉澤饒有興致地道:“冬季如何鑿冰捕魚?”
一位年長的老漁民恭敬地道:“回將軍,冬季黃河結冰之後,魚兒在水裡不能呼吸,便會浮上來透氣,接近冰面時便會被凍僵,將軍請看,這冰下有一塊大的白色斑點便是有一條魚被凍在這兒了,只需在旁邊鑿開一個小洞,伸手進去,便可捕得這條魚。”
說著,他示範地在冰面上鑿開一個小洞,剛剛可以容納一隻手,探入冰冷的河水之中,竟然掏出一尾一尺多長的黃河鯉魚來,那鯉魚一出冰面,還是活蹦亂跳的。
劉澤從未見過如此奇特的捕魚方式,大為驚奇。
那老漁民道:“鑿冰捕魚須得早上才行,午後陽光照射,冰下回暖,凍僵的魚兒便會甦醒逃逸,冰下再無一魚。這條魚便送給將軍吧。”
劉澤推辭一番,後來乾脆將他們的幾簍魚都買了下來,今年大荒,糧價暴漲,官兵營中軍糧供應也匱乏,現在弓騎兵的伙食和鳳凰谷比起來,有天壤之別,每天兩頓飯勉強混個溫飽,這讓吃慣了三頓飯的劉澤士兵極不適應,更別說什麼保證質量和營養了,今天買幾簍魚回去,也正好給他們改善一下伙食。
透過和漁民聊天,劉澤得知在河岸邊的淺水區,一般冰層厚,人踩踏上去沒有什麼危險,但到了河中心的深水區就不同了,那裡冰層薄,有的河段甚至根本就不結冰,冰下河水湍急,一旦掉入冰窟窿之中,那是絕死無疑。
劉澤和漁民道別,返回了營地,將幾簍魚交給了伙房。這時管亥笑呵呵地從外面回來了,肩上扛著一隻剛剛獵到的黃羊。冬季無事,管亥便經常出去打獵,可這黃河沿岸不比太行山林,那裡有什麼大的獵物,打了幾天不過獵到幾隻乾巴瘦的野兔子,今天運氣倒也不錯,獵到只挺肥的黃羊。
張飛挺高興地道:“今天晚上可以打打牙祭了。”
劉澤白了他一眼,這吃貨一聽有好吃的就來勁,不過說真的,劉澤也有點垂涎三尺了,這幾天嘴裡都淡出鳥來了。
以張飛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