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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了,不方便在客席落坐,坐在了主位盧植的下首,眾人也只得依次落坐。盧毓張羅著給眾人上酒上菜。桌上的菜餚,皆是些普通的飯菜,想起去年盧府一頓豪宴之後,給盧植惹上的那一場麻煩,劉澤想想都有些汗顏。
雖是薄酒淡飯,但也難擋眾人的熱情,這麼才的時間大家都沒有聚到一塊,今天難得相會,自然要喝個盡興,交杯換盞,熱情高漲。
盧植舉杯道:“這第一杯酒,自然要敬義真兄了,義真兄此番征戰勞苦功高,今日凱旋而歸,是為天下第一功也。”
皇甫嵩連忙推託道:“豈敢豈敢,若論平定黃巾第一功,當是潤德居之,若非潤德擒殺張角,這天下豈能太平?要說這第一杯酒,得敬潤德才是。”
劉澤起身道:“皇甫將軍在上,小子豈敢擅越,些許微功何足道哉,若不是皇甫將軍指揮有方,諸位將士齊心用命,焉能有今日之勝?”
曹操見他們爭執不下,乃道:“皇甫將軍和潤德就不必為誰是首功而糾結了。依我之見,平定黃巾之亂乃眾人皆有出力,這第一杯酒,諸君共飲之如何?”
皇甫嵩大喜道:“孟德之言甚合我心,來來來,諸君共飲之!”既然皇甫嵩如此說了,大家自然都舉起了手中酒杯,一飲而盡。
酒宴的氣氛輕鬆而歡快,論起戰事來,講得人個個俱是眉飛色舞。唾沫橫飛。聽得人是如醉如痴,意猶未盡,直至初更,酒宴方散。許多人喝得是酒醉醺醺。連走路都站不直了。皇甫嵩也喝了不少。微露醉意地道:“子幹兄,今天喝得太痛快了,明天到我府上——繼續——”盧植含笑應了。將皇甫嵩等人送出府外,自有下人攙扶他們上車離去。
盧植做為主人,沒有多飲,又是酒量極豪,根本沒有半點醉意,而劉澤也是同樣的清醒,獨張飛喝了個不省人事,關羽陪他到廂房歇息。回到正堂,盧毓正安排下人收拾殘席,盧植對劉澤道:“隨我到書房一敘。”
進得書房,劉澤深深地一拜,道:“弟子參見恩師。”
方才在午門外在盧府中,由於有外人在場,劉澤也就沒有行弟子之禮,到了書房,這才給盧植揖了一禮。
盧植擺擺手,親切地道:“潤德,不必拘禮,坐。”
劉澤恭恭敬敬地跪坐在了几案的另一頭,下人奉上兩碗茶來,盧植輕呷了一口茶,道:“潤德,此番平定黃亂,擒殺張角,立下了不世之功,為師果然沒有錯看你,你能有如此表現,我心甚慰。”
“學生幸不辱命,只是老師蒙冤受屈之時,學生未能親至京城為老師洗脫罪名,慚愧之至。”
“清者自清,何懼毀謗,為師的安危豈能與國家的重責相提並論?你在沙場建功立業,才不失為師之望。何況,義真也說了,幸得你手中有張讓等人的通敵書信,張讓投鼠忌器,為師才免受不白之冤。義真本有心思用這些書信扳倒十常侍,聽說你力勸他不可直接與張讓攤牌,只以書信要挾,果有其效。”
“學生認為,十常侍樹大根深,又得皇上寵幸,僅僅幾封通敵書信,又豈能輕易扳倒他們,若被他們反誣一口,只怕到時玉石俱焚,就算是貶斥了張讓,老師又如何輕易脫罪?何況平定黃巾叛亂已到了關鍵時刻,皇甫車騎若一直滯留朝中,有礙平叛大局。所以學生認為,應以大局為重,至於對付十常侍,以後還會有機會。”
盧植欣慰地道:“好一句大局為重,潤德,經過這兩年的沙場歷練,你果然進步神速,我心甚慰,你的見地,可比王子師高出不少。”
劉澤一怔,王子師不就是王允的表字嗎,在豫州時,劉澤曾在王允手下共事,雖然時間不長,但王允這個人剛直不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