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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沒想到這是專車司機呀!」
「溫老師可以啊,深藏不露。」
「溫老師好幸福哦,男朋友的驚喜好棒哦。」
溫敘的腦瓜子嗡嗡的,一時之間不知道這到底算是驚喜還是驚嚇。
遲早就站在遲清的車子旁邊,手裡捧著一大束紅玫瑰,但是離譜的是,他還舉著一個無比巨大的牌子,上面寫著碩大的八個字:「接我物件溫敘下班」。
這一切都被班裡剛放學的小孩們看見了,一個個圍在遲早身邊當起了氣氛組,歡呼的勁兒簡直比見到自家偶像還激烈,恨不得直接厥過去。
當然,與他一樣崩潰的還有遲清,作為遲早的二叔,遲清從回到這個家開始就覺得絕望,自己大侄子的腦迴路與常人有異,幹出的不靠譜事情也比旁人多的多。可是遲奶奶對遲早的嬌縱和溫敘對遲早的溺愛變成了一堵牆,遲清只能站在牆外自己慪氣。
遲清坐在駕駛座上,帶著一個碩大無比的墨鏡,幾乎把整個臉遮住了,他一看見溫敘,就像是看見了漫漫長夜中的一顆啟明星,死死抓住了這個救命恩人,隔著大老遠就拼命喊道:「溫敘——快點上車——我受不了了——」
其實說來也巧,遲清調來越城工作之後,本來和溫沒有任何交集,誰知道他接手的第一件案子就和溫敘扯上了關係。那是一個僱兇殺人的簡單案子,富商僱一位卡車司機在路上撞死了自己的原配妻子,連人物關係都簡單至極,本可以早早結案,但是事發路段的監控偏偏這時候壞了,卡車司機又嘴硬說是意外,遲遲不肯認罪,案情瞬間急轉直下,陷入了一個尷尬的僵局。
就在這時候,溫敘一愣,說了句:「那天我就在路上,看見那場車禍了呀。」
他成了唯一的目擊證人,自然也被遲清死纏爛打了起來,恨不得天天豪車接送,拉到警局讓他回憶個八百遍,把想不起來的細節全都吐出來。案子需要保密處理,溫敘又不能解釋太多,學校的髒水潑到了自己身上,還能擠出一個笑忍著。
誰知道遲早能想出這種歪點子。
報復遲清的時候,順帶把溫敘也給嚯嚯了。
「走,咱們現在就去領證,把證貼在腦門上,看誰還敢說閒話。」遲早美滋滋地往後座上一坐,把一大捧玫瑰花塞進了溫敘的懷裡。
遲清一腳油門踩下去,車子瞬間飛了出去,在眾人的目送之下,遠離了這個是非之地。他瞪著後視鏡裡的遲早,咬牙切齒地說道:「我是來帶溫敘去做口供的,不是給你當司機的。」
遲早把頭一抬,根本不去理睬自家二叔的話。反倒往溫敘的肩膀上依靠,唸叨著:「有些人啊,都三四十了,連個物件都沒有,嘖嘖嘖,真可憐。」
溫敘笑著嘆了口氣,把還帶著露水的玫瑰放在一旁,看著自己胸口被露水濡濕的一大片,和旁邊像只小狗一樣蹭著袖口的遲早,一陣哭笑不得。
遲清沒有再說話,只是放慢了速度,車子沿著稻田慢慢向前行駛,忽得有一陣風吹過,掠過低地的稻穀,吹過高處的枝椏,偶有幾隻鳥兒展翅飛翔,朝著家的方向,穿過無盡的晚霞。
作者有話說:
二叔:我不該在車裡,我應該在車底
第74章 番外
「這人間總有很多被稱為有緣分的事,但並不是所有緣分都讓人欣喜。」
溫恕默默地把這句話寫進了《溫恕語錄》之中,並且望著天,無力嘆息。身邊的人翻了個身,將腿重重地壓在了他的肚子上,傻乎乎地笑出了豬叫聲,呢喃著:」溫恕……溫恕……」
其實那次在車上見面之後,溫恕就沒見過餘斯山了。他知道餘家的勢力大,和他們這種小門小戶不同,餘斯山也不可能像遲早一樣被一場牢獄之災壓得喘不過氣,他身後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