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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奶奶照著遲早的腦袋就是一巴掌,「小敘照顧我那麼多年,你倒是沒在我身邊盡過一次孝,瞧瞧,這件衣服還是我們小敘給我買的。」
遲早連忙迎合道:「是是是,我們敘哥老好人了,除了拉鏈解不開以外,什麼都好。」
聽見這話,溫敘和遲奶奶都笑了出來,溫敘有點不好意思地指了指遲早的拉到一半的拉鏈,「奶奶,他這拉鏈不知道怎麼卡著了。」
「沒事,回頭奶奶搞一截蠟,一抹就開了。你們趕緊先去上學,當老師的去當,做學生的去學,別耽擱了。我這就是買了菜,從阿清那兒出來透會氣,今天中午奶奶買了老母雞,在家裡做飯,你們一回來啊,就能吃到好吃的。」老太太擦了擦臉邊的汗,阿清就是遲早的二叔,雖說這孩子照顧得哪都好,可唯獨兩人之間沒有感情,相處起來像是兩個陌生人,總歸難受,她忍不住就想來看看這兩個孩子,哪怕是做頓飯,心裡也舒坦。
溫敘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也不說什麼客套話了,連聲應和,口水都快滴出來了。他們兩個整天誰比誰都忙,一天到晚都是靠著外賣活下來的,家常便飯還真成了奢望。
可是遲早卻不高興了,拉著一張臉,「我中午又不回來,吃不到了。」
溫敘笑著,「給你留幾塊雞肉。」
遲奶奶點點頭,笑得滿臉都是褶子。她喜歡這兩個孩子,也知道他們兩個是真心相愛,她活的太久了,不僅是感情,她好像對於世間的太多東西都沒了什麼固有的執著。幸福,開心,願意笑著活下去,誰還會去在意那些有的沒的。
一派祥和都是有代價的。
比如,遲早遲到了。
他跑的腳下都生出了風火輪,等到氣喘吁吁跑到走廊,上課鈴還是打響了,他險些撞到站在後門口的老師身上,臉都猙獰了,來了個急剎車,這才強行站住了腳。
那老師叫方騁文,是溫敘大學的室友,早在遲早入學之前就和溫敘見過面,受過「特殊囑咐」,他清了清嗓子,皺著眉頭低聲說了句:「趕快進去。」
「好嘞,謝謝老師!」遲早拎著書包,從後門往裡一跨,坐在了自己位置上。
方騁文嘆了口氣,他能有什麼辦法,之前在大學溫敘就因為出生比自己早了倆小時,當了自己四年的大哥,要真算起輩分,面前這個大齡學生還是自己名正言順的嫂子呢。
說起來,他其實很佩服遲早,能有這個勇氣在這個年齡重返課堂,繼續自己的學生生涯。又忍不住有點羨慕遲早,大學時候他們開玩笑,方騁文總是把自己和溫敘一起拉到單身狗戰線上。
那時候溫敘把他往旁邊一推,一臉正經地說:「別亂扣帽子,我可是有物件的人。」
方騁文只當他是開玩笑,畢竟這人說笑話都是這麼一副雲淡風輕的正經臉,一般人還真的難分清楚他到底是不是認真的。
「喲,有物件啊?在哪個幼兒園呢?」方騁文嘴上不饒人,拿出了嘲諷的勁兒。
溫敘卻認真地搖搖頭,說道:「不在幼兒園,在監獄裡,我等他出來呢。」
後來方騁文才知道,原來當真有這麼一個人,在溫敘的學生時期留下無比濃墨重彩的一筆,在他最愛自己的那一刻消失在他的世界裡。
其他人或許就此放下了,畢竟都說在大學會遇到更優秀的人。可是溫敘偏不,他把心裡的位置默默放著,無論看過多少風景,他只想著和遲早一起分享,而不是把遲早留在原地。
那時候方騁文就想見見這個風雲人物,誰知道,見是見了,卻是在自己班裡。
他嘆了口氣,在黑板上默默寫下了一道方程式。
底下,遲早剛把書包掄在桌子上,湊到同桌旁邊,問到:「作業交了嗎?」
「交了,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