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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準是個有錢的朋友,你別亂猜了,咱們去上廁所吧。」短髮女生推了推眼鏡,她向來不想摻和這種說風就是雨的八卦,更何況還是對學生一直很好的溫老師。
之前她學習壓力大,小小的世界裡煩惱鋪天蓋地地朝著她壓了下來,讓她無法喘息,只能拿著刀片一刀一刀往自己手腕上劃,把白淨的手腕割到血肉模糊才肯罷休。在那之後,她的父母沒有察覺到異樣,她的朋友依然和她胡鬧,第一個發現的居然是溫敘。
溫敘把她叫到了空無一人的辦公室,正當她揣著一顆惴惴不安的心站在那裡,滿腦子搜尋是不是自己最近做錯了什麼的時候,溫敘把一管疤痕凝膠放在了她的手心。
有點涼,以至於她的手都在不停顫抖。
她依然記得那時候的溫敘嘴角帶著一絲淡淡的笑,就和他這個人一樣,溫暖和煦,又平淡如水。他的髮絲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毛絨絨的,臉上的表情也看不出一點指責和不滿。
「以後有壓力了、不開心了,都可以和我說,不要自己生悶氣。女孩子留了疤以後會後悔的,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塗藥,不要給未來的自己留遺憾。」溫敘將沒有故意將女孩縮起來的手腕強行露出來,只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意味深長地看著女孩微微顫抖的手。
他想到了另一個人,被所有人簇擁著長大的孩子,依然有著自己的苦惱,將狠厲留給了自己。他不知道女孩經歷了什麼,也沒有勇氣和時間去拯救誰,他只是想讓這個女孩過得好一點。
「其實學校最該教給你們的,是學會和自己和解。」
那是女孩記住的最重要的一句話,她不相信那個溫柔的男人會是他們八卦中的那樣。
長發女生擺了擺手,「普通朋友哪兒需要那麼偷偷摸摸的,而且那個男的一看就不像好人。再說了,學校現在都很重視這件事情,要是沒點啥,怎麼可能大動干戈。」
「可能吧。」短髮女生撩了撩頭髮,徑直走進了教室,對她來說,桌子上沒寫完的一套又一套題目,遠比這些所謂的勁爆八卦有意義得多。
校園暴力是可以毀掉一個人的,這是溫敘給他們上的第一節 課時就說過的話。她覺得有些諷刺,有一天校園暴力居然會降臨到溫敘自己的身上,施暴者都在狂歡,人民教師成了b,多勁爆,多有趣。
每個人骨子裡都存著惡毒的因子,只需要一點養分就可以肆意生長,這被神明稱之為劣根性。
「去他媽的!」遲早擼起了袖子,擺出了一副要幹架的模樣。
他這還沒慶祝安穩度過四週年呢,這群小兔崽子就敢鬧出來這麼大的事,校方居然不說先管教底下這一群,反倒先找上了溫敘,他恨不得現在抄起棍子就去學校裡問問,到底是誰整天閒著沒事幹,就去造別人謠。
溫敘一個頭兩個大,趕緊把遲早從門口按住,扔在了沙發上,好言好語地先平復這位祖宗的心臟。他倒是不把這些放在身上,清者自清,解釋一下便好,就算真的無法澄清,等這陣子過去了,大家短暫的記憶中甚至不會留下一點關於這些的事情。
在這麼快節奏的當下,沒有什麼事情能長久留在人們的心裡。
可遲早依舊罵罵咧咧,「都怪遲清,他自己的活兒幹嘛要牽扯到你,要不是我奶奶護著他,我非得連他也揍一頓。」
「那可是你親叔叔,好不容易回來了,對奶奶又那麼好,別和他鬧脾氣。警方工作上的一切咱們能配合就配合,畢竟他們也是為了人民群眾,我們其實是在幫自己。」溫敘圈住遲早的腰,把臉埋進了遲早腰間的軟肉裡。
這些年遲早的臉沒什麼變化,甚至連變老的痕跡都不曾有,可是身體一日比一日柔軟的——指的是肉越來越多了,以前分明的腹肌藏進了軟乎乎的肉裡,腿整個粗了一大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