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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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承想,幾天前應許的事,偏偏要推到今天來做。
就在這風口浪尖上。
閔安不需再去問門子,就知道小朱推張飛棺出司衙時,個個忌憚鬼神法力,是鐵定不敢去檢查棺內是否藏了人。柔然若是藏在裡面被帶出了司衙,她這個臬司又逃脫不了責任。
閔安只覺頭痛。
大額吉冷眼瞧了一會兒,瞧出了門道,衝上來喊道:“要我說,就是你這司衙與李公子相互勾結,綁走了我家柔然!柔然不去別的地方,偏偏一頭鑽進司衙裡,哪有這麼巧的事兒?再說她來了也就罷了,臬司大人誇的海口,說她平安無事的留在司衙,現在哪裡能找到人?臬司你看著我做什麼,倒是交出人吶!”
大額吉一放潑,就把稍稍安定的格龍又引了出來。隨後在院子裡,她鬧得更是不可開交。
閔安一直充耳不聞大額吉的哭鬧,細心詢問各處的變故,將她離開司衙後所發的動靜瞭如指掌。她避而不談棘手事,李培南卻是明白她的,當即手持蝕陽走了出來,對格龍說道:“既在華朝,需聽從華朝律法約束,不可擾亂司衙辦案。”他抽出蝕陽,紅光凜冽入眼。格龍認得寶劍厲害,連忙喝止了大額吉,反過來勸慰李培南不要動怒。
大額吉只能按下火氣,向李培南低頭,見到服侍柔然的婢女小心侯在一旁,又惡狠狠盯了她一眼。婢女瑟然一抖,不敢對上大額吉的眼,和先前一樣的委屈模樣。
一個處處留心大額吉眼色的婢女,其行為值得推敲。
閔安有了主意。
不多久,三院花廳裡就用屏風隔出了一個聽訊室,李培南請格龍坐在裡面不要發出聲音。
外間備了茶水果點,閔安裝作找不到一點線索氣急敗壞的樣子,急匆匆進了門,“隨手”欽點婢女過來服侍。婢女怯生生地跟著閔安,見閔安喝茶吃點心,顏色逐漸放開了,沒再揣著一股緊張勁。
閔安將糕點盤推到婢女跟前,隨口詢問她家有哪些人,在做什麼營生之類的家常。婢女一一應著,又聽見閔安抱怨左州戰事混亂,屬下官吏個個不頂事,還曾軟聲細語寬慰她幾句。
閔安揚聲道:“慢著!你一個小丫鬟都知道外面亂得厲害,決計不能跑出去撒野。那你家小姐,平生都嬌慣養在深院,為什麼這個時候不明事理,偏偏跑了出去?還是說,你這個貼身伺候的人,由著小姐亂跑,不去提醒一聲?”
婢女支支吾吾說著和先前差不多的辯詞。閔安喝斷她:“小姐次次私跑,已被兵總整治,明明安生了十天,中間從不吵鬧,為什麼十天之後,她又生出變故,再次逃了出去?”
閔安把臉色一整,不待婢女辯解,就喝來手持毛竹板的衙役,吩咐他們打下去。婢女沒經過堂審陣勢,急得直哭,偏偏又沒給她拿主意的人在跟前,不大一會兒,就全部招了出來。
閔安想的疑點果然沒錯。
婢女招供,小姐柔然是聽信了大額吉的挑撥,特意選在今天清晨逃出總兵府的。大額吉之所以選今天這個日子,也是看在昨天兵總出兵,殲滅了她的族親,她氣不過,才想著唆使事端來整治兵總。
閔安聽後對婢女搖頭:“我信你說的話,卻信不過大額吉會那樣糊塗。苗蠟一滅,大額吉失去依傍,該好好哄著小姐,憑藉小姐的威勢才是,她怎會反過來斷了自己的後路?”
婢女急道:“大額吉本不會這樣糊塗,可她身邊總有個小丫鬟遞話兒,我瞧她很信小丫鬟的主意!”
閔安聽到緊要處了:“什麼小丫鬟?”
婢女回道:“大額吉新收了一個小丫鬟,長了一張丸子臉,很會說話,個頭不高,才到我肩膀,我代小姐去向大額吉請安時,聽大額吉叫她‘雙雙’。”
再過一刻,留在花廳裡的閔安、李培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