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雒陽城,中東門內的廣場上。
兩撥人馬針鋒相對,大戰一觸即發。
騎都尉鮑信的眉頭深深皺起。
對方士卒眼神中對殺戮的渴望清晰可見。
手掌上的老繭,常年被風吹,導致皸裂的面板,以及羌胡混雜的面容。
可見,這是一支蔑視死亡的西北邊軍精銳!
鮑信亮出印綬,喝道:”我乃是騎都尉鮑信,奉的是大將軍的軍令,太傅雖高,卻令不到我處!“
對方冷哼一聲,罵道:”大將軍已經被殺,你們不擔心自己的性命,卻來硬闖城門,正是謀逆尋死之道!”
聞言,鮑信臉色鐵青,他深吸一口氣,依舊說理道:”大將軍不在,還有長史。
我外出募兵,自要回大將軍府交接,汝等速速讓開道路。“
對方絲毫不退:“你要交接,一人進城便可,其他士卒,屯於城外!”
“兀那狂徒,你是何人!”
臉上還帶著血印的鮑韜,見對方如此駁斥心目中神一般的大兄,忍不住高聲喝罵。
只是這一聲厲喝,拉扯到傷口,疼的他麵皮抖動,更顯猙獰。
“我乃是前將軍、董幷州麾下都督華雄是也!”
身高九尺的兇悍將領昂起頭,驕傲的回道。
(華雄葉雄之爭,因為繁體字崋與葉相似,誤抄可能性極大。
有人認為,華雄乃是誤抄,實際上是葉雄。
既然如此,為什麼不能是華被誤抄為葉呢?
也就是說,兩者都有可能,本文二選一,用華。)
“幷州牧的都督?幷州牧什麼時候有了都督!”
被幼弟這一喝,鮑信回過味來,當即雙眼圓瞪,厲聲斥責:“縱然幷州牧有了都督,那也是鎮守外藩的銅印黑綬。
而我鮑信卻是銀印青綬的兩千石京官。
汝等以賤臨尊,以外犯內,若是再不讓開,休怪我下令將汝等全部格殺!”
他語音一落,身後士卒頓時舉起手中刀兵,強勢前行。
“桀桀,一群沒見過血的新兵蛋子,某還怕汝不成!”
誰知華雄夷然不屑,當下舉起右手,麾下部曲同樣齊齊上前。
他身邊雖然只有百人,但都是跟隨董卓,在邊疆經過十餘年廝殺的百戰餘燼。
此刻刀兵鎧甲齊備,進入京城,正是戰意高昂之時。
對方雖然人多勢眾,但都是新招的兵卒。
真正的戰場廝殺,講究的是戰陣和戰術的配合,而不是單純的個人悍勇。
“住手,住手!”
就在兩撥人馬劍拔弩張,即將火併的時候,遠處一騎快馬奔騰而來。
位於其上的正是聞訊趕來的城門校尉伍瓊。
......
崇德殿內,太傅袁隗賜座於百官之首。
此時,改元昭寧,大赦天下;
徹底赦免黨人,徵辟他們的後代;
並由太常馬日磾去祭祀竇武、陳蕃、李膺等人的事情已經徹底定下。
由尚書行文,符節臺用印後便會詔告天下。
符節臺掌管的皇帝玉璽,共有七方。
一夜動亂之後,全部丟失。
到了今晨,被找回六方。
但最為貴重的傳國玉璽,卻不見蹤跡。
傳國玉璽又稱“傳國璽”,是皇帝的印璽。
其方圓四寸,上鈕交五龍,正面刻有“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八篆字,以作為“皇權天授、正統合法”之信物。
是由秦朝丞相李斯受始皇帝之命製作。
但實際上,日常用印,用的是其它六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