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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覺得那一幕只是對他內心的寫照,並不是真實發生的。」電影的最後是一個開放的結局,沒人知道於楠最後有沒有躍出水面,可是宋夏卻覺得那一幕並不是真實發生的。
「是在暗喻他最後終於突破內心的恐懼,獲得了自由了嗎?」宋夏轉頭問倪丞佑。
「每個人對電影的理解都是不同的,你內心當中感受到的,就是於楠感受到的。」倪丞佑也曾和導演談論過這一鏡頭的寓意,可導演只說讓倪丞佑自己去體會。
「那你感受到的是什麼?」宋夏很想知道倪丞佑作為主人公對這個角色的感悟。
「我感受到的是解脫和釋然。」倪丞佑前期在拍攝過程中內心當中感到十分壓抑,尤其是在電影裡父母死後,在被女教授拋棄,自己尋找不到生活的意義的時候,像是在走一條望不到盡頭的路,情緒也一直處於低落的狀態。可當拍攝最後一場跳海的戲時,當冰涼的海水蔓延在全身時,他突然覺得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倪丞佑還是於楠,不知道自己是和電影裡的自己,還是現實中的自己和解了。倪丞佑覺得自己和於楠很像,但有時候又覺得自己的人生甚至不如於楠。於楠是被人拐進深山,他無法做出選擇,只能被動地接受這一切。而倪丞佑自己呢,則是被親生父母為了利益「賣掉」,親手將他推進黑暗。
「你是說於楠還是說你自己?」宋夏看見倪丞佑的眼角閃過一絲憂傷。
「於楠,我沒那麼豁達和灑脫,暫時沒能和自己的過去和解。」倪丞佑面露一絲苦笑。
「這次你演得很棒,我有悄悄看見許多人看到後來都哭了。」宋夏由衷地誇讚倪丞佑。
「那你哭了嗎?」
「眼眶微微濕潤而已。」宋夏保持著最後的倔強。
經過城郊公路,來到了一片房區。房區的位置可謂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每幢房子之間都離得很遠,並且每家都有一個院子,將自己和別人家隔離開來。
「是這裡?」宋夏見倪丞佑開始減速,估摸著應該是這裡。
「到了。」倪丞佑將車停到一個院子前面。外面很黑,宋夏看不清院牆裡面的情況,只看見院牆之中有一道黑色的門。
倪丞佑走過副駕駛開啟車門,宋夏一下車,宛若聞到了一陣花香。倪丞佑開啟門,按了牆壁上的一個按鈕,圍牆四周的燈帶瞬亮了起來,將整個院子照亮。
「進來。」倪丞佑突然牽起了宋夏的手,走進了院子裡。
在進入院子的那一剎那,宋夏瞬間怔在原地。伴著月光,宋夏看見了滿滿一院子的白玫瑰在夜晚怒放著。整個院子除了一個石子鋪設的小路是用來走路的,其餘的地方,包括圍牆上,都是玫瑰。
「都是你種的?」宋夏緩了好久才從驚訝中回過意識。
「嗯,不過在英國的時候,是麻煩瀟瀟來幫我打理的,剛才邀請你來,生怕你會不答應,怕這一院子的玫瑰謝了都沒能等到你。」
倪丞佑雖然未說這一院子的玫瑰是為宋夏種的,可宋夏又怎能不明白倪丞佑的心意。只是她無意間說的一句話,倪丞佑竟然記住了她喜歡白玫瑰,而她只是送了倪丞佑一束,而倪丞佑則用滿園的玫瑰作回禮。
宋夏覺得這份禮物太大了,這份心意也太重了。
「進來吧,外面冷。」宋夏踏過石子路,來到屋內。
「你先轉轉,我去換身衣服,這西服太板人。」倪丞佑轉身上樓,留宋夏一個人在客廳。
宋夏來到客廳,摸索著點開燈,環視了一圈,竟發現整個房子的裝修很有格調,簡約而不失自己的特點。宋夏朝陽臺走去,而踏入陽臺的那一剎那,宋夏覺得血液瞬間從腳底倒流來到顱內,突然上湧的血液,摧毀了自己的理智,讓她無法在清醒地面對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