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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青崖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費明澤倒了一杯紅酒,放在了他面前,作為招待。
鹿青崖能看出來,費明澤已經喝醉了,也就沒多在意用紅酒,而非清茶來招待客人的失禮之處。
費明澤把放下就被,就懶洋洋靠在了沙發上,他一臉倦容,又添頹廢,“鹿醫生來找子初的吧?他不在。”
鹿青崖看了一眼費明澤,小心翼翼問,“他病了,你知道嗎?”
費明澤哽咽了一聲,“……已經知道了。”
“哦——”鹿青崖想了想,費明澤這樣的反應也在情理之中。而鹿子初隱瞞病情,也符合對伴侶的愛之深的態度。
他說起來這回事,自然十分不好受。畢竟不管病人是誰,作為一個醫生,眼睜睜看著他朝著死神而去,那是一件令人難過又無能為力的事。
在面臨的每一秒,都讓他有一種自己毫無用武之地的無能。
鹿青崖只要一想到這裡就心裡一陣涼氣,慢慢升騰到了頭頂。他從西裝口袋裡拿出來一根香菸,剛要抽的時候看到了費明澤,於是也遞給了他一根。
在嫋嫋的煙霧裡,鹿青崖看到費明澤只是愣愣拿著那一根香菸,有些無所適從。他將一根香菸抽完,把菸頭按滅在菸灰缸裡,將自己的情緒收斂起來,低聲問,“你那個研究有進展嗎?還能不能趕上?”
費明澤扯了一下嘴角,一臉麻木,“只是理論研究取得了突破,還未曾作用於臨床。”
“如果真的別無選擇的話,是不是可以讓子初為你試藥?”
費明澤動了動唇,沒有出聲。
“你對自己的研究,這麼不自信?”
費明澤把香菸放在鼻子下面嗅著,這種氣味讓他多少平靜了下來,“試藥的前提是,找到他的人。”
鹿青崖驚訝,“子初失蹤了?”
費明澤把那一根香菸放在桌子上,長舒一口氣,“我會找到他的,不管付出任何代價。”
***
太平洋某個不知名的島嶼。
這裡終年夏天,不知寒冷為何物。
江圖南在別墅前面的花園裡修剪繡球花的枝葉。雖然每一簇都枝繁葉茂。卻一個花苞都沒有。
“怎麼還不開花?”鹿子初坐在不遠處一處鞦韆上,十分慵懶看著江圖南,“我都來這裡一個月了,還是沒看到花。”
江圖南把工具放下,來到鹿子初面前摸了摸他的額頭,他擔心他發燒。沒有感覺到異常他才鬆了一口氣,手滑下來,把他的衣領整理好,“主要是我們來的不是時候,花才剛敗。想看得等來年了。”
鹿子初無精打采偏過了頭,雙腿一蕩一蕩,“可惜,我等不到那個時候了。”
江圖南臉上的笑瞬間褪去,“以後別再說這種不吉利的話。”
鹿子初輕輕嘆氣,覺得江圖南不過是自欺欺人。就好像口上不說,就能給自己積累生命值一樣。不管說不說,到時候了,他還是得離開。
江圖南半蹲在鹿子初面前,他看著鹿子初,神色複雜。然後才起身,重新回到了花叢裡,不繼續修剪枝葉了,反而開始將繡球花拔起來。
鹿子初看到了,立刻跑過來阻止他,“你幹什麼啊?好好的又發什麼瘋!”
江圖南惡狠狠把一棵拔下來的繡球花丟在地上,“不就是想看花嗎?明天我給你種立刻能開花的。梔子、茉莉、向日葵。哪一種夏天開花,我就給你種哪一種。”
鹿子初搖頭,雙手挖坑,準備把他拔掉的花重新種進去,他語氣急促,且帶了幾分埋怨,“我不要。我就想看這裡的花開。就像人一樣,難道我死了,你重新換一個,就可以了?”
江圖南破防了,他把手裡的那棵繡球花朝著鹿子初丟了過去,“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