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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太久。
五點鐘時,他扭亮手電筒喝了些水,然後輕經搖醒莉玫,把水瓶湊到她嘴邊。她喝了兩口水,然後依偎在他身上,睡意朦朧地嘆口氣。
「該起來了。」他輕聲說。
她閉著眼睛。「等一下。」她翻身面對他,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嗯。」她挨近他,把臉埋在他的胸膛裡。
她以為他是達勒,她還沒有從睡夢中完全清醒。她習慣了在丈夫懷裡醒來,跟他親熱。塔克敢打賭達勒沒有跟新婚妻子翻雲覆雨的早晨,十天裡不超過三天。
他應該徹底叫醒她,使她吃早餐,檢查她的肩膀。他很清楚他該怎麼做,但塔克生平第一次忽視他的職責。他收緊臂膀摟住她,只要一會兒就好,他的內心迫切渴望被她擁抱的感覺。
不,不是他。她擁抱的是達勒,她正夢到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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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萬分勉強地深吸口氣,緩緩放開她。「莉玫,醒醒。」他輕聲說。「妳在作夢。」
她睜開惺鬆睡眼。恍然大悟和接踵而至的驚駭使她蒙瓏的黑眸頓時清澈。她抽身後退,嘴唇顫抖。「我……」她開口,但說不出別的話來。
她突然發出一聲低沉的哀嚎,再也忍不住地哭了出來。她翻身背對他,全身在啜泣中抽搐。自制崩潰,淚水決堤。她抽抽噎噎地哭著,直到泣不成聲。他以為她的第一波悲痛應該得到抒發了,但她還是哭個不停。當他在又黑又冷的黎明中聽到汽車接近的聲音時,她還在啜泣。當他上前迎接哈帝時,她還在嗚咽。
第二章
一九九九年美國華府
兩個男人友好地坐在胡桃木骨董書桌邊,大理石桌面上擺著精緻的棋盤和手工雕刻的棋子。他們置身的書房舒適卻有點破舊,並不是溫法藍沒錢整修,而是他喜歡它現在的樣子。他的妻子杜蒂在去世前一年才把書房重新裝漬過,他在她為他挑選的這些東西里得到了安慰。
例如這套西洋棋就是她在新罕布什爾州的一場莊園拍賣會上買的。法藍回億起杜蒂有多麼喜歡在莊園拍賣會琳琅滿目的拍賣品裡尋寶。一轉眼她已去世十年,十年來他沒有一天不想到她,有時難免感傷,但大部分的時候,美好的回憶都使他面帶笑容。
跟往常一樣,他和強恩擲銅板決定誰先走。法藍選了白子,一開始就採取攻勢,把國王前面的卒子往前移動兩步。他喜歡採取最通俗的走法,因為不出所料有時反而最出人意料。
法藍知道自己的棋下得很好,但想在棋盤上贏強恩卻不容易。強恩不但精於分析,耐性十足,在時機恰當時又極具攻擊力。這些特質使麥強恩在棋賽和他選擇的行業裡,都成為最危險的對手。
大型德國牧羊犬「凱撒」在他們的腳邊打瞌睡,偶爾發出小狗般的叫聲,可能是夢到在草原上追兔子。「凱撒」的安詳令人心安。
屋子在早上時做過竊聽器的搜查,等到晚上法藍回家時又重新檢查了一遍。電子噪音裝置可以防止他們的談話被碗狀竊聽器竊聽。
這棟外表看似普通富商住家的屋子,其實是裝有最先進保全系統的要塞。但他們兩個都知道即使是銅牆鐵壁還是會有漏洞。法藍的手槍放在書桌抽屜裡,強恩的手槍塞在背腰的槍套裡。擔任中央情報局特工部副部長的法藍是諜報圈的貴重商品,因此知道他住處的人寥寥無幾。他的名字不在任何契約或公家記錄上,進出他私人號碼的電話都經過好幾個轉接站使它們無法被追蹤。
儘管如此,法藍自我挖苦地想,如果敵對政府能夠選擇綁架他或麥強恩,被留下來的那個一定是他。
強恩端詳著棋盤,思索著下一步該怎麼走。決定之後,他移動棋子。「我在紐奧良的朋友們好嗎?」
他的問題並沒有令法藍感到意外。他可能好幾個月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