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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受此等田園風光,今天倒是可以好好品味一番,四哥你說,可是這個道理?”
胤禛點了點頭,看了看低眉順目的晴鳶,眼中劃過一絲笑意,瞭然中帶了幾許看熱鬧的興味。
她在裝病,他們都知道。只是她會怎樣來化解如今的尷尬局面呢?
感受到四道灼灼的眼神,晴鳶心中暗自叫苦。還好此時秋玲悄悄走了進來,雖然一進屋就被這屋裡詭異的氣氛給嚇了一跳,瑟縮著站在牆角不敢動彈,卻也讓晴鳶知道桂東已經回來了,於是想了想道:“既然兩位阿哥有如此興致,不如就由奴婢陪同,去莊子裡走走吧。這田園風光確實跟京中大有不同,兩位阿哥平日裡公務繁忙,到了這兒,總要放鬆一下才不枉此行的。”
順著胤禩的話說,把兩人引出去,也好讓桂東好好準備一番,免得被人說自個兒家中不懂禮數,失禮於皇子,徒惹人口實。
胤禛和胤禩對視一笑,胤禛點了點頭道:“如此甚好,那我們就出去走走吧。李太醫,你可要隨我們一起?”
李太醫是早已成了精的人物,又怎會隨便牽扯到皇子們的事情中去?如今兩位阿哥和一位格格相約出行,他去湊什麼熱鬧?若是看到什麼不該看的、聽到什麼不該聽的,該如何是好?當下,他躬了躬身,婉拒道:“多謝四阿哥,不過微臣年紀大了,腿腳有些不適,去了怕會擾了兩位阿哥和格格的雅興,還是留在這裡的好。”
胤禩聽了,倒是頗為滿意他的知情識趣,於是說道:“既然你身體不適,就留下休息吧。我們出去轉轉,也不會很久,一會兒就會回來的。”
因此這般,晴鳶就領著胤禛和胤禩兄弟倆走了出去。秋玲在她的眼神示意下,趕緊跑去告訴了桂東兩位阿哥和李太醫要在家中用膳的事情,桂東是個明白人,自然知道該怎麼做,然後她才又追上了晴鳶等人,隨身伺候著。
確如胤禩所說,他們這些阿哥,平日裡不是在宮裡待著,就是在朝中當差,即便偶有出行,也都是行色匆匆,田園風光不過一晃而過,很少有細心留意的時候。如今一路走來,看著一片片田地,還有村人們樸實恭敬的神色,的確令兩人新鮮不已。
晴鳶對此甚為理解。想她剛剛到這兒的時候,不也一樣新鮮好奇嗎?況且在京城裡那種複雜的地方待久了,連自己也變得有些神經兮兮,但凡說話做事都轉了三道彎子、留了三分餘地,又哪裡能夠像這樣在這樸實的農家中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那麼直爽自然?
不過所謂的直爽自然,兩位皇子是體會不到了,或者就算能夠體會,他們也不會放在心裡吧?自小就在勾心鬥角里長大,對他們來說,沒有心機的人八成是跟傻瓜劃上等號的。這麼想倒也無所謂對錯,人的觀念不同,便註定了喜愛的感受不同,對她來說輕鬆愜意的事情,對他們而言也許就是穿腸毒藥。
一路走來,胤禛和胤禩哥倆倒是興致勃勃,不停地說著話,晴鳶卻是心中有事,一徑低頭沉思,難免就有些沉默。不一會兒,胤禛便發現了,許是現在心情很好,居然有暇問詢起來。
“你在想什麼?怎麼不說話?”他看著晴鳶,問道。
晴鳶猛地回過神來,笑了笑道:“回四阿哥的話,奴婢在想,德妃娘娘身掌六宮、事務繁忙,居然還能分心記掛著奴婢的身子,實在是有些受寵若驚了。”
胤禛不由勾起了嘴角,反問:“你不知道?”
晴鳶愕然,抬頭看著他,問:“知道什麼?”
胤禛審視著她的表情,見她不像做假,不由更加好笑了,微微彎起了唇角,說道:“幾日前,額娘在宮中舉辦賞花宴,宴請了京城中的一些福晉、格格、夫人、小姐們同樂。帖子本也送到了你府上,不過到了賞花宴當日,你額娘卻說你身體微恙,已經離京療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