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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越走越快,把齊遠琛和方至都落在後面幾米遠。
方至自然而然地挪到了齊遠琛身邊。
時至秋天,空氣裡瀰漫著桂花香,絲絲香意趁人不覺便鑽入鼻腔。
午後的陽光肆意地傾灑著,透過山間密密叢叢的枝葉,切碎的光影投在崎嶇不平的山路上,投在清瑩秀澈的山澗,隨風而動,瀟灑安然。
齊遠琛還是摘下了耳機。耳邊溪水潺潺,鳥鳴啾啾,心情也難免好了幾分。
走了約十幾分鐘,方至試探著開口:「遠哥。」
齊遠琛稍稍放慢了腳步。
「我有點走不動了。」方至小聲地補充道。
齊遠琛眉頭擰緊,上下打量了一下方至:「你是該好好鍛鍊了。」
方至吐了一下舌頭。
齊遠琛又問:「要休息一會?」
「不用,」方至搖搖頭,嘿嘿一笑,「你可以牽著我走嗎?」
齊遠琛眸光一沉:「你說呢?」
方至小心翼翼地再次提問:「那我……抓著你走?」
齊遠琛微眯了一下眼,轉身欲走。方至連忙攔住他,手指著他的書包帶說:「我說的是這個。」
齊遠琛背著個運動雙肩包,調節帶很長,此刻垂下來長長的一截,確實是個好「抓手」。
他沒出聲,方至就當他預設了,輕手輕腳地退回到齊遠琛的右手邊,左手抓住了他的書包肩帶,一晃一晃地走著。
片刻後,方至又叫道:「遠哥。」
齊遠琛沒回答,方至輕輕晃動著他的書包肩帶:「我想拍張照,等我一下可以嗎?」
齊遠琛頓了一下,站在原地不動了。
方至欣喜地一笑,雀躍地掏出手機跑到旁邊的小溪旁拍照。
山間的小溪縈繞曲折,清澈見底,遊魚歷歷可數。片片黃葉也在其中緩緩飄蕩著,盪出一圈一圈的水痕。
方至蹲在一塊小石頭上一口氣拍了十幾張,拍完後,他看了一下成果,頗為滿意,便興高采烈地回頭想跟齊遠琛炫耀,結果剛出口一句「遠哥」,腳下便一滑——掉進水裡了。
溪水並不深,甚至都沒沒過腳踝,但溪中的石頭很滑,方至晃了幾下沒站穩,一屁股坐到了水裡。
齊遠琛幾步跑過去,看見方至坐在水裡,委委屈屈地扁了扁嘴:「好痛。」
「笨死了。」齊遠琛嘆了一口氣,慢慢地扶方至起來。
路人不少,聽到方至落水的聲音,好些都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方至一邊拉著齊遠琛的衣袖站起身來,一邊低頭抱怨:「丟死人了。」
齊遠琛不動聲色地擋住方至的身形,問:「還能走嗎?」
方至動了一下右腳,感到一陣抽筋似的疼痛。他從小就特別怕痛,眼下臉幾乎都皺在了一起。
齊遠琛見狀也不問了,直接扶著人走到旁邊的一塊石頭上坐著,接著不顧方至齜牙咧嘴的表情脫下了他的鞋襪。
腳被握在齊遠琛手中時,方至的臉頓時燒紅了,疼痛和害羞各佔了一半原因。
齊遠琛試探著轉動了一下他的腳踝,他立刻驚呼:「痛!」
齊遠琛默不作聲地開啟了自己的揹包,從裡面掏出一瓶紅花油。
方至驚喜地嘆道:「遠哥,你想得好周到呀!」
齊遠琛冷著臉回他:「不是周到,是知道你笨。」說著,他倒了一點在手心,揉搓著方至的腳踝。
聽到方至小聲地抽氣,他便放輕了些力道。
然而這些方至都沒有察覺到,他此刻正在心無旁騖地害羞。齊遠琛溫熱的手心一下一下滑過他的腳踝,力度忽輕忽重,方至的呼吸也變得忽輕忽重。
最終他心猿意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