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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不可察地挑了一下眉尾,突然豪無前兆地問:「最近有去兼職嗎?」
方至怔了一下,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問這個問題,但還是老實回答:「改成周末了。」
齊遠琛放下試卷,揉了一下後頸。
「方至。」
「嗯?」
「你很缺錢嗎?」
方至遲疑一會,慢吞吞地說:「不完全是。一方面這樣花錢可以更自由點,另一方面……我媽現在和別人合作開了一個工廠,每天都很累,我想幫她。反正上不上學最終結果都是賺錢嘛。」
齊遠琛手中把玩著筆,半天沒吭聲。
他不是愛多管閒事的人,但還是吐露了內心的想法:「這不是一個明智的做法,現在努力去賺錢也並不是當務之急。如果你真的需要錢,想讓你爸媽過得輕鬆一些,」齊遠琛視線落到方至的臉上,緩緩說道,「你可以試著讓自己變得值錢。這個方法更有效,並且一勞永逸。」
方至愣了好幾秒,思忖著齊遠琛話裡的含義。
「你的基礎不差,腦子也不差。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幫你。」
齊遠琛側過身,手放在椅背上,似乎在等著方至的回答。
方至在他的目光裡低下頭,思緒萬千。他分不清此刻自己是什麼心情,像是站在大雨磅礴的夜裡,突然有人遞來一把傘;亦或是站在暖烘烘的甜品店外,裡面的人突然開啟門問自己:「要進來坐坐嗎?」
許久後,他抬起頭說:「好。」他恢復了往日的言笑晏晏,「遠哥,你剛剛說話的斷句方式好奇怪。」
齊遠琛投來一個不解的眼神。
方至慢悠悠地繼續說道:「我以為你要說,&039;如果你真的需要錢,我可以給你&039;。」
齊遠琛白了他一眼:「我給你錢,你拿什麼換?」
「我一無所有,那隻好——以身相許了。」方至很小聲地說。
齊遠琛捏著他的耳朵輕輕扯了扯:「你是不是不會好好說話?」
方至把自己的耳朵解救出來,畢恭畢敬地把那封粉色的信封晃到齊遠琛眼前,齊遠琛和那封情書對視良久,最後不情不願地扯過來拆開了。
一株粉色的玫瑰先於信紙掉出來。
齊遠琛微微凝眉,旋即不動聲色地去看信紙上的內容。
方至專注地注視著齊遠琛的神情,等著他的評價,或是一點點異於平日的表情變化。
結果齊遠琛毫無波瀾地把信倒扣在了桌子上。
方至一臉失望:「遠哥,你不評價一下嗎?我可是找了好久呢。」
「沒什麼好評價的。」
方至準備伸手去拿那張信紙,結果被齊遠琛搶先一步夾在手裡舉過頭頂。
「別看了,寫作業。」
「為什麼?我寫的我為什麼不能看?我來給你品鑑分析一下。」
方至站起身來去夠那張信紙,齊遠琛手臂長,越抬越遠,方至伸長脖子也沒碰到,最後只得站起身來。
他一門心思伸長手臂去夠,眼裡只有那張齊遠琛指間那張薄薄的紙,身體逐漸失去平衡,右手便不管不顧按上了齊遠琛的肩膀。
齊遠琛驀地身形一晃,向後傾倒了一下,好在他及時用腿撐住了。
「啊!」方至反應不及,鼻尖撞到了齊遠琛的鎖骨上。
齊遠琛穿著較寬鬆的家居服,領口微敞,鎖骨都暴露在空氣中。
他只覺得脖子附近一陣熱源撲上來,像攜帶著小小的電流,一個柔軟的觸感貼上了自己微涼的鎖骨。
他瞬間站起身來,扶著方至也站穩。
方至揉著有些痛的鼻尖,笑嘻嘻地說:「遠哥,你好香啊。柑橘味,是沐浴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