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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場休息時,錄影棚門口突然傳來一陣騷動。方至也順著聲源去看:來者是一個明艷動人的美人,一身黑色的連衣裙,腳踩高跟鞋,腰身纖細,風姿綽約。標準的的鵝蛋臉上印著彎彎的柳葉眉,殷紅的嘴唇像石榴花一樣鮮艷。開口時,聲音也是千嬌百媚:「不好意思啦大家,我來晚了。」
陳銘海走過來跟她聊了幾句,美人毫不露怯地環顧四周,然後撫了一撫波浪般的捲髮介紹自己:「大家好,我是許月影。今天上午有個工作推不了,所以來晚了,不好意思啦,今晚我請大家吃飯,務必賞臉哦。」
周圍幾個人笑著回應了幾句,隨後許月影的視線定格在齊遠琛臉上,朝他眨了眨眼,說:「遠琛,好久不見。」
齊遠琛點了點頭。
陳銘海有些詫異:「你們認識?」許月影露出一個略顯神秘的微笑。
陳銘海於是拍了拍齊遠琛的肩膀:「剛好,我還擔心遠琛和月影演夫妻缺乏默契呢,認識就好說了。」
江尋軒適時擠進來,打趣地說:「好羨慕能和這樣的美女演員對手戲啊,陳導,現在請求換角色還來得及嗎?」
棚內的人因為他這句話鬨堂大笑,許月影也似含羞。
江尋軒站在方至身邊,看著對方有些怔忪的表情,肩膀輕輕撞了一下他的,低聲說:「想什麼呢?不會是因為我誇美女你吃醋了?」
方至有些無語,擰眉小聲回他:「亂講什麼呢,江大明星,你能不能注意一下影響?」
江尋軒滿不在乎地哼了一聲,忽地掃到方至臉頰和耳朵上有些不太正常的紅,狐疑地問:「你害羞了?臉怎麼紅了?」
害羞是不可能害羞的,方至摸了一下自己的臉,沒感覺有什麼異常。
江尋軒收起漫不經心的笑,探了一下他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稍微有點發熱,你感冒了?」
方至搖搖頭,回想了一下。前天看微博不知不覺睡著了,凌晨被凍醒才知道自己沒蓋被子,加之前幾天站在路上淋了一小會雨,大概有些著涼了。
「沒事,我身體好著呢。」
就算生病,吃藥就好了,哪像某人,每次吃藥像要命一樣。
這樣想著,方至便向某人看過去,結果捕捉到齊遠琛眉頭緊鎖地移開視線,視線剛剛的落腳點,似乎是自己這個方向?
他瞄了一眼身邊的江尋軒,齊遠琛該不會是因為剛剛江尋軒的話記仇吧?看來婧姐說的對,江尋軒這張嘴,真是能惹出禍端。
那邊,齊遠琛已經準備和許月影拍對手戲了。
許月影改變了妝造,樸素的米色連衣裙,頭髮梳成一個低馬尾,妝容素雅,溫婉又居家。
這場戲是嚴宥回家後與妻女一同吃飯的場景。嚴宥到家時,妻子正戴著圍裙熬湯,他走過去溫柔地捋了捋妻子的髮絲,隨後俯身去品嘗湯的味道。
屋內燈光柔和,二人眼底都鋪陳開柔情的笑。
「卡!」陳導喊道,「配合不錯,下一場戲女兒出場,你們可以提前和小演員熟悉一下。」他招招手,一個小女孩風一般地跑出來,扎著兩個羊角辮,仰頭看著眼前漂亮的「爸爸媽媽」。
許月影蹲下身來,帶著笑意同女孩說了什麼,隨後扯了一下齊遠琛的衣角,後者帶著一絲不情願也蹲下身去。
一家三口其樂融融,溫和的母親,嚴肅的父親。
方至看著齊遠琛略顯無奈地摟著小女孩,心底像被針刺了一下。倘若他做父親,大概就是這般模樣吧。
看著看著,方知覺得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他默默地走出攝影棚,出去吹風。
時間已至傍晚,黃昏卻沒來。天空是陰鬱的,飄著厚重斑駁的雲朵,灰色、黑色,天地間似乎也只剩這單薄而沉重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