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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思銳心下一突:莫非……中蠱毒期間的事, 反倒會以夢境形式呈現?
他躊躇片晌,緩緩將圓凳挪至她身側,見她並無嫌棄狀, 不顧窗前的蕭一鳴和傅千凝斜眼窺覬,握住她膝蓋上的手,道出困擾他大半年的疑問。
「昀熹,你……為何會離島?」
林昀熹素淨容顏浮起淺淡尷尬與忿然,良久未語。
她如墨長發映襯白膩如瓷的脖頸,讓他有種想要替她綰好的衝動。
而接下來,他確實做了想做之事。
林昀熹頰畔騰起兩抹紅雲,由著他把未束青絲盤起,小聲道:「你走後,爺爺回島了,還告訴我……他們一家是從撫州城外撿的我,那會兒我約莫半歲,按理說,跟你沒血緣關係。」
宋思銳不解,良晌才反應過來:「你言下之意……當時得知我是大宣皇族,以為咱倆是遠房堂兄妹,故而把我攆走?」
「誰讓你處心積慮騙了我十年!加上你把大師兄胳膊卸了,我總得給師門一個交代吧?」
「你要樹立公正無私的形象,我都懂……我問的是,你離島赴京,所為何事。」
林昀熹無端扭捏:「我後來查出,沈家人要你決鬥之意,想著如能勝了你,便伺機奪你權;若不慎落敗,便藉機群起而攻,重傷你,好出口氣……可他們萬萬沒料到,你換了劍。
「我覺著冤枉你了,本想等三個月後接受你的請求,放你回來成婚,誰知你一聲不吭回了京城?我就……」
「沒一聲不吭,我給你和阿凝各捎了封信!兄長出事,我必須回京處理點事情,無暇等到你肯見我之日。」
「我沒收到。」林昀熹悶哼一聲。
宋思銳竊笑:「你認定我撇下你不管不顧,於是巴巴追在我身後?」
「才、不、是!」林昀熹順手給了他一拳,「我、我……沒來過中原,想到處逛逛,順帶揍你一頓再回去!」
「可你尾隨在後,也沒見你揍我啊?心疼了?」他知她偶爾會抹不開面子。
「你明知我來了,竟沒主動與我和解!我一生氣,不想理你,打算折返回島,結果……在一家小酒館飲酒時,暗覺酒有問題……」
林昀熹略有些煩躁,話說一半,欲言又止。
···
這樁事於她而言,宛若發生在昨天。
興許有人刻意扣下了宋思銳給她的信,以致她斷定未婚夫受辱後下定決心歸京,不復歸返。
她憤怒又難堪,還隱隱摻雜了前所未有的愧疚,遂厚著臉皮,試圖給他當面挽回的機會。
誰料宋思銳卻擔心她追到大宣,是為解除婚約,遙遙相對,始終沒敢真正會面。
林昀熹那陣子只道宋思銳要安心當他的王府公子,享受他的奢靡生活、三妻四妾,故意不搭理自己這個海島姑娘……一想到十年情誼付諸東流,傷心難過之際,免不了借酒消愁。
若非她有所警覺,又因極佳耳力,聽聞後廚有人議論「雖作男子裝扮,卻是人間難得一見的艷色,奇貨可居」,才不致栽在齷齪之人手上。
她細辨酒中混了藥,不動聲色離開,先甩開幾波追蹤者,後躲至山腳下的清溪,自扎數針,用泡冷水的方式緩解。
無奈終歸被發現蹤跡,雙方亮了刀劍。
林昀熹鮮少遇敵手,偏生藥力未退,只匆忙打倒半數人,繼續往山上躲藏。
幾經周折,她睏乏不堪,依傍在山岩後睡著了。
恍惚間似乎聽見男女交談聲,嘰嘰咕咕一句也沒聽懂。
後被人餵了苦澀藥物,各處穴位微微刺痛,逐漸失去知覺。
此後如像做了場夢,零零碎碎的片段一閃而過,時而被人摁進水裡,時而遇見一貴公子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