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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散看到的第一眼,心就沉了下去,他打出一行字,刪掉,又打出幾個字,再次刪掉,閉了閉眼,最後問,[你想用□□?]
[是]
[連epoch都是全武器通,你不用這麼執著於一把武器吧?又不是好幾年前的老時代,只有那幾種,這樣太限制發展了]
下一秒,白散退還收款,退出了論壇。
「哎,核對好了麼,」快遞員撓撓頭,「這是怎麼了,我輸錯了?」
白散蹲下去壓了壓紙箱翹起的一邊,用力扣下指肚,「麻煩您了,我不寄了。」
「你這你這,唉,這一大早上,我特地趕在上班前順路來了,還白跑一趟……」快遞員嘟囔著騎上小電車走了。
匕首完好無損地待在紙箱裡,沒寄出去,白散鬆了一口氣,同時又吊起一顆心。
十分鐘前還聊得很好,認為對方是個值得信賴的人,十分鐘就成了現在這副模樣,他難以想像匕首真的到了對方手中,會被怎樣對待。
儘管只是一個沒有實際價值的武器模型,他卻希望能被用心對待,又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這麼想來,自己確實也很奇怪。
他鬱悶地蹲在地上,盯著兩個大紙箱發愁。
在這時,聽到單佳的聲音遠遠傳來,「你看,那是不是白散,江醫生?」
……江醫生……
白散瞬間站起來,睜大了雙眼望過去。
不會這麼巧吧?
單佳提著早點站在醫院後門遙遙相望,江岸出地下停車場,西裝筆挺,長身而立,逆著光站在道路邊,映下一道輕輕折起的縱長身影。
他眼眸微眯,舉步走來。
白散覺得自己現在肯定很糟糕,頭髮亂糟糟地堆著,臉沒洗,牙沒刷,各種綠色混雜交錯的棉衣,印著海綿寶寶圖案的睡褲,腳上還趿拉著棉拖。
旁邊是兩個好像裝著奇奇怪怪東西的大紙箱,他低下頭一看,嗯,打包裝時手上還蹭了不少灰。
如果不是捨不得地上的兩個紙箱和匕首,白散現在絕對撒腿就跑,他簡直糟糕透了。
然而江岸徑直走來,目不斜視,只看到了愣愣站在門口、手足無措的他。
「我就是臨時下來寄點東西,」白散耷拉著腦袋,悶悶開口,「本來馬上就想回去的。」
江岸停在幾步外,點頭,「衣服拉鏈拉上。」
「噢噢噢。」
白散連忙應下,很想咬死自己,一垂頭,看見穿在裡面不配套的小豬豬睡衣,更想一頭撞死了。
他猛地一拉,彷彿穿上隱身衣,忽然提不動,鎖頭卡住。他深吸一口氣,用盡全身力氣使勁往上提,但這個拉鏈死活不動,很明顯不想跟他繼續過下去了。
這是一件很悲傷的事,尤其是在江岸的注視下進行,哪怕無聲無息。
白散巧勁蠻勁都用上了,鎖頭還是屹然不動,他腦袋垂得越來越低,內心哭成一坨淚包,這輩子都不想再穿這件衣服了。
「我來。」
終是江岸看不下去,屈膝下蹲,雙腿支撐著身體,腰背都筆直。雖然此時比白散矮了一頭,卻是兩大坨白散的量,一如沉石。
隨著他俯下身,距離越來越近,彷彿能感受到鼻息浮動,江岸周身沉靜淡薄的木質香一同襲來,彷彿嚴嚴實實被包裹,懷抱,白散渾身僵硬,一根手指都難以動彈。
他後背瞬間滲出一層薄汗,從脖子紅到了臉,五感真實而又虛妄。
鎖頭夾著一側少許布料,在江岸修長而有力的指間老老實實鬆開,一眨眼就拉到了頂。
江岸起身,叫住從物業處走出的保安,吩咐把兩個大紙箱抬上去,隨後眼神笑著幫白散折下翹起的一邊衣領,指腹輕輕劃過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