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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門口。
烏泱泱的軍隊整齊排列著,領頭的惠王高高仰視著城門,眼裡盡憧憬之意。
多年過去,終於要回來了。
而且,往後也不必再被迫離開,他將要成為這座皇城中的王。
有身後數十萬的軍隊,誰也擋不住他。
他抬起手,面上帶笑下著令道:“破城。”
半晌後,臉色一僵。
他回過頭,望著左後側的軍隊將領江則重複了一遍,“破城!”
良久,江則仍漠然沒有回應。
“江則!”
惠王喊了他的名字,他這才回眸過來同他道:“原來殿下是叫我等攻城?我還當殿下是在同韓將軍說呢。不對,是末將忘了,韓將軍帶著十萬大軍去了西郊營牽制那月京城的十萬護城軍了。可末將等人並未收到要攻城的命令,恕末將難以從命。”
“恕難從命?你從的誰的命?!”
“末將從的是沈小姐,沈枝熹沈老闆的命。”
“放肆!”惠王臉色發青,沒想到臨了竟然發生這樣的事,“你們是本王的兵,是本王養出來的兵,該聽本王行事,你們好大的……”
“我們是誰養的兵,殿下應該比我們更清楚才是。殿下一個藩王,手上只能擁有十萬的軍隊,多出來的二十萬私兵是怎麼來的,殿下理應最明白才是。或許吧,我們當初投的或許的確是惠王殿下的軍營,可這麼多年供養軍隊的銀子卻是沈老闆出的。當然,這些並不足以讓我們叛離殿下轉而去效忠沈老闆。”
江則深深吸氣,目光異常堅定。
“我們這些人並不是正規軍隊出身的,我們其中多的是乞兒,或是活不下去了混口飯吃,又或是家中困難想掙些軍餉養家餬口,再或是別處鬧災逃過來的。惠王殿下用著別人的銀錢養軍隊,不用自己出錢自然也不用管很多事情,頂多偶爾來軍營說幾句話下下軍令,您只想讓我們為您辦事,卻從來不會考慮我們這些將士最牽掛的家事。”
“前年,我母親病重差點死了,而我們本就是私密不能叫人發現的一支軍隊,一旦洩露出去便會連累惠王背上謀逆之罪。所以,我們這些人常年只能待在營裡,連信件也不能時常同外界往來,我還是一年前好不容易回家一次才知道我差點就見不到母親了。追問之下才知道,是沈家派人送銀子為我母親請大夫給她治的病。”
“不止是我,還有王二,她的妻子獨自帶著小兒子在村子裡生活,險些被當地惡霸逼得投河自盡,也是沈家派人將事擺平的。不止我,不止王二,軍中還有許多人都受過沈老闆的恩惠。甚至,我們這些家屬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可以去南方任何一家沈家的鋪子,去尋求幫助。”
江則回頭看著惠王,不冷不淡地問:“這些事,惠王不知道也不屑知道吧?”
“我們本就不是什麼正規軍,不明白什麼軍紀軍命,我們只知道我們投軍是為了自己為了家人過得更好,所以……惠王殿下應該明白我是什麼意思吧?”
“你們敢嗎?!”惠王面色鐵青,衝他怒吼。
他低低地笑,並不將惠王的吼聲放在眼裡。
“做都已經做了,惠王覺得我們敢不敢?”他回頭看了看身後的大軍,挑眉衝惠王再道:“不過也是,這麼多人少了個三萬五萬的,殿下應該也數不出來吧。難道殿下沒發現劉明不見了嗎?”
“他不是帶著人去巡視附近異常了?”
惠王瞪著眼珠子,要吃人一般。
江則卻又再勾唇,繼續扎心說:“即便是巡視這都多久了,也該回來了。他啊,帶著五萬精兵從密道進了城,這會兒恐怕都已經入了皇宮了。對了,劉明奉的也是沈老闆的令。”
話音落下,東側忽而襲來強烈的馬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