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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明,寶……”商明寶嚥下湧到舌尖的“寶貝”二字,改為:“寶物的寶。”
向斐然點點頭,眼神微抬,清冷淡然如橫拂山崗的風。
“商明寶,歡迎你來做客。”
商明寶第一次被人連名帶姓地叫。香港人,叫英文名總多一些,babe長babe短的,偶爾叫本名,也是單單明寶二字,順口親暱。忽然被全須全尾地叫了一聲“商明寶”,她感到陌生地一怔,有種被老師點名的認真感。
因為向斐然的出現,這頓晚飯的節奏慢了許多,不僅方隨寧嘰嘰喳喳,就連向聯喬都開懷不少,還讓助理泡了一壺生普,似乎談興很濃。
方隨寧每日聽新聞,晚飯間跟向聯喬討論國際局勢已成習慣,辯得有
來有回頭頭是道,但向斐然一個字都沒參與。他好像對這些事不感興趣,也絕無發表高論的價值需求,只是端著他的水杯,喝著袋泡的烏龍茶,神色微微地走神。
直到向聯喬詢問他學業近況,他才撿一兩句要緊的回覆。
方隨寧跟商明寶咬耳朵:“他很無聊的,一天天不是出野外,就是做實驗,不然就是看文獻,看不完的文獻。”
她講的基本就是向斐然生活的常態。生物雖然是天坑專業,但本科生倒還不至於這麼辛苦,還是能吃飯逛街談戀愛打遊戲。問題在於,向斐然不是普通本科生。新生被院士大佬親自點名進課題組的情況,建校以來不是沒有,到向斐然是第三個。
周英澍教授第一天就告訴他,植物分類學是一門相對冷門的古老學科,大部分的生物學學生想進一步深造時,都會往分子生物學那塊方向走,分類系統和演化是很寂寞的領域。言下之意,這根橄欖枝你也可以不接的。
但向斐然接了,用同門師兄姐的話說,是“卿本佳人,何故自棄”?後來得知他在高一時就拒絕了清北時,更覺得他不是正常人。
整天泡在山裡、實驗室和標本館的生活,向斐然並沒覺得有什麼不對,但被方隨寧一總結,似乎聽上去確實有些枯燥。
很少開口的他,破天荒地說:“植物學有植物學的意思。”
方隨寧鬼靈精的:“有什麼意思反正我們也沒機會知道咯,你又不帶我們。”
向斐然雙手環胸,身體微微仰靠在椅背上,目光看著方隨寧:“簡單,求我。”
方隨寧氣哭:“外公你看他!”
向聯喬對他們之間的吵嘴習以為常:“我是已經開過口了,奈何我這張老臉面子不夠,求也沒用。不如趁他在,你們兩個一起試試?你們加起來,總比我一個老頭分量大。”
方隨寧立刻雙手合十,吐出硬邦邦的兩個字:“求你!”
向斐然笑了笑,稍認真了些:“別當真了,真沒空。”
周教授天天唸叨要保持科研連貫性,蹺了一個月實驗室的他簡直犯了死罪。為了鞭策他,周英澍親自給他發了一個幾百g的壓縮文獻包,要看完要綜述,開學後的組會他第一個上去做彙報。在這種情況下,他還要排練駐演,連睡覺都很成問題。
方隨寧見他不上鉤,立刻拉商明寶下水:“小客人!小客人還沒求呢!小客人貌若天仙的面子你不賣?”
死東西別太油鹽不進了!
商明寶被拉上前線,心裡怦然,下意識地醞釀措辭間,聽見一聲椅子刮過水磨石地面的摩擦聲。
她抬起眼眸,見向斐然已經站起了身。
他像是根本不感興趣她會怎麼求,也不想多花兩秒聽一聽,只想起身先走。走之前,視線低垂越過圓桌找向她,指節輕叩桌面:“商明寶,別聽方隨寧起鬨。”
同樣都是拜託,可是他連名帶姓的拜託,她沒有回擊的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