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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侯氏最煩女子無事便哭哭啼啼的模樣,揚手把案幾的杯子摔倒地上,一聲脆響,林氏一個哭嗝打了一半嚇得嚥下肚裡去,屋裡眾人皆是斂色屏息。
「你倒是會還嘴!」季侯氏重重的一把拍到案几上,「劉媽媽,取《女誡》來,讓她去廊上跪著先讀上一日!」
劉媽媽諾一聲去架子上取了書來請林氏出去,林氏眼淚一股一股往下淌又不敢哭出聲,若是跪在廊上正朝著大院兒門口,丫鬟小廝來來往往的讓她以後怎麼在季家立足?
「祖母」季婉清往前匍匐兩步,被劉媽媽擋住。
季候氏瞥她一眼,語氣很重:「長輩訓話你不要出聲!」
季婉清嬌弱的垂下頭,髻上的珠釵微微晃動,睫上掛著些淚,緊抿的嘴唇被咬出發白的色兒來,瞧著很是可憐見的。
林氏雙手舉著書跪出去,在廊上一字一句的讀,還沒讀上幾句就被季候氏厲聲打斷,「第四句你就讀漏了,想來平日裡便是個睜眼瞎,腦子混淆不清專受別人矇騙。」
林氏沒敢反駁委委屈屈道了一聲:「是媳婦愚鈍,愧對母親教誨。」
季候氏不耐煩她裝模作樣只會做低伏小,招過寶珠道:「你出去盯住大夫人,聲音不準弱了,不準一字一頓,得給我清晰響亮順順溜溜讀下去。這七篇什麼時候會背就什麼時候不用跪在外面,不然明日過來還是照樣兒。」
寶珠恭恭敬敬站出去,把季候氏的話又重複了一遍,林氏應了才叫劉媽媽把門屋關上。
季婉清還跪在地上,原先她和林氏還是蹲安禮,季候氏砸了杯子兩人才雙膝跪在了地上。本來是閨閣裡嬌嬌的養出來的女兒家,哪裡遭過這樣的苦?即使季婉清這樣心思重的人,都有些熬不住,額間滲出點冷汗來。
屋裡靜了半響,只有林氏在外面讀書的聲音,寶蘭重新給季候氏斟了茶,她慢悠悠喝一口:「你可知道《女誡》第四篇說的是什麼?」
季婉清脊背挺直,聲音還穩著:「回祖母,《女誡》講的是婦行篇,其意為女有四行,一曰婦德,二曰婦言,三曰婦容,四曰婦功。」
季候氏不疾不徐,面上沒甚麼表情,又問:「那你可有按照上面所說的一一踐行?」
季婉清俯身一拜,「回祖母,婉清日日熟讀女四書,謹遵上頭的教誨,從不敢逾越。」
「二姐兒,你心不誠。」季候氏眯著眼盯住她,因上了年紀的緣故眼睛有些不甚清亮,季婉清埋頭仍舊一身冷汗。
許久季候氏才挪開眼,叫劉媽媽喚了富春局那一處的管家婆子來,齊婆子走了,訊息倒底沒往季候氏這邊漏半點風聲,底下很快頂了一個新的管事婆子姓常。
季候氏看到常媽媽只覺得是個有些眼生的,問了句:「從前的齊婆子何處去了」
常媽媽膽兒小,眨巴一雙豆豆眼兒期期艾艾半天,沒才擠出一整句話來,「奴才也曉不得,齊婆子許是回鄉去了吧。」
季候氏看她一副滑猴樣,怎麼擔得起半個東苑的管事,又能辦的成什麼事兒,便擺擺手讓她下去。看到地上季婉清堆了滿臉陰私帳,心裡就越發覺得林氏不成氣候,挑出來的奴才是這副模樣,養的女兒怎地又這般心思狠戾。
季婉清在站了許久,季候氏讓她坐下,語氣淡淡卻極嚴厲:「日後你每日都要過來,三個姐兒就在內院沁涼閣裡一同練字、繡花、學著管家。你打小養在你母親身邊,我從不幹預,你自己心裡頭明白過錯在何處,今日你就去季家祠堂裡面反思著,女子還是要乖順些才好。」
季婉清一顆淚從面上盈盈落下,蹲身一禮:「婉清明白。」就往外去了。
季候氏讓寶蘭去前院跟管事說一聲,下午大老爺從衙門回來先到世安居來一趟。
一旁的季婉茹哪裡曉得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