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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她只好拿著藥和繃帶開啟門,往外走去。
天已經黑了,但這裡地處空曠,天也很晴朗,四五丈之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她住在一個獨立的禪房裡,周圍都是圍牆,只有一個小小的門戶和外面相通,門邊有一棵三人合抱的巨大松樹,那松樹長得彎彎曲曲,巨大的樹冠覆蓋了小半個院子。
周圍一點人氣都沒有,連地上也鋪了一層松針,看起來很少有人來這裡。
張飛出了那道小門,才發現自己是在山谷裡,兩邊的山上都長滿了松樹,建築的輪廓在樹林中若隱若現,距離最近的飛簷也有差不多兩里路,但整個寺院裡一點燈光都看不見。
這普濟寺雖然很大,卻很冷清的樣子,張飛先是愣了一下,回想起剛才那小和尚在那麼短暫的時間裡居然走了兩個來回,還真是厲害。
這個小院子是建在一個石凹裡,傘面都是刀削斧劈高達七八丈的懸崖,張飛在裡面的時候還沒覺得,現在站到外面,小門所在的那堵牆也有差不多兩丈高。
為什麼要建這麼高的牆?
張飛有些不解,但又覺得似曾相識。
愣了半晌之後,張飛忽然笑起來。
這不是和她師傅住的那個地方一樣麼?
師傅吳驥揚之前住的地方,就是這樣一個院子,只是那個院子是孤零零建在三面懸崖上的而已。
其實都是一樣的,不可逾越,不可外出。
這裡是懲罰之所,就像吉福堂的思過崖一樣。
也許這裡也叫思過崖吧?
怪不得那毀壞佛像的人會這麼暴躁。
張飛苦笑著搖搖頭,居然把自己弄到這個地方來,就因為自己是女人?佛家不是說普度眾生?自己雖是女人,但那時性命危急,這群臭和尚卻把自己放在思過的地方等死,怎麼也說不太過去。
還好自己醒過來了。
張飛想到這裡,又覺得慶幸起來。
她走過門前的牆,拐個彎朝上面走去。
過了一個彎,地面忽然變得平緩起來,周圍的樹也從單一的松樹變成了枝葉稠密的闊葉樹,張飛站在下面適應了好一會,才慢慢的沿著小道走上去。
又走了三十來步光景,一個冒著霧氣的小池塘忽然出現在張飛面前。
張飛蹲下試了一下水溫,居然是熱的。
這是個溫泉。
張飛先是怔了一下,才恍然明白,這裡是個溫泉。
她也顧不得身上還在疼痛,三兩下解開那已經支離破碎的衣服,跳進了湖裡。可是才甫入湖,她卻悶哼一聲,猛地站了起來。
肩上的傷如撕裂一般疼痛起來。
無奈,她只好蹲在靠近岸的地方,慢慢清洗起自己來,從出門到現在,已經差不多十天,她從來都沒洗過澡,好不容易抓住這一次機會。
她好好的清洗了一番,在湖裡呆了差不多半個時辰才慢慢的擦乾淨傷口,又坐在岸邊把傷口包紮好了,才套上那身粗布長裙往回走去。
本來她還想去看看那群和尚的,但一場澡泡下來,腦中的一切疑問都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張飛的身影走遠之後,湖的另一側,一個身影慢慢的走出了樹叢。
他身材修長,穿著一身僧袍,頭頂上光亮得在夜裡都閃著光芒。
但比那更耀眼的,是他狂熱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