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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叔叔也沒有想過死,就是想嚇嚇你,結果真的把你嚇到甦醒了麼?”
孩子還不會說話,他知道他無法回答他。他壓根沒指望得到任何回應,只當這是一個巧合。
然而下一秒,那孩子揚起的小手在他的臉上摸了一下。
壓抑在他胸口的那面牆轟然裂開,有光從縫隙中照進去,所有的悲傷和告慰都在那小小的手心裡了。
天空露出魚肚白,黑夜過後,天慢慢亮了。他抱著他往回走,腳步很輕,聲音很輕:“叫你蓮醬怎麼樣?你不說話就是同意了。你爸爸媽媽不喜歡的話,我也會偷偷這麼叫你的。”
他打算和黑澤茗坦白,但黑澤茗只用一句話便揭過了黑傑克的怒火。
“我們來拍張合照吧。”生產過後的黑澤茗十分開心,“終於卸貨了,我又可以穿以前的衣服了。”
很奇怪,他們三個經常玩在一起,但從未拍過合照。
森鷗外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他的預感在未來的日子裡成了真,這成了他們唯一的合照,一張三份,每人一張。
他再也沒見過黑澤蓮,因為他被抱回了格陵蘭島靜養,而黑澤歌溪也並未介意他的違背承諾,依然幫助他去了德國留學。
再後來,他的情緒完完全全沉澱了下來,他能夠從感性中隨時抽身出來,化身為絕對的邏輯和理性,任何謊言在他面前無處遁形,當年的事情也一目瞭然。
看上他和黑傑克的是黑澤茗背後龐大的組織,而黑澤茗不能違背組織的命令,卻也不想讓他們兩人身陷險境。
她假意讓自己看到了那些郵件,讓心灰意冷的自己答應黑澤歌溪的交易,卻又因為沒有信守交易內容,而被評價成忠誠度不夠,因此被那個組織放棄。
黑澤茗在黑澤蓮沒有出生之前,就已經找到了拯救他的方法,也考慮到了所有人的去留,連黑澤歌溪會在看到兒子之後變成兒子控的事也一併算到了。
她才是真正的算無遺策。至於她為什麼當初會找到自己和黑傑克,森鷗外看著他們唯一的合照,心想,大概是誰都想任性一回吧。
不用權衡利弊,也不用去考慮未來,就只是想要一起玩。
第一次看這張照片時最有感觸,那幾年的快樂和回憶全部都濃縮在了那小小的一張紙裡了。
但拍的不夠好。
早知道他應該把衣服整理一下,換個髮型,黑傑克也不該板著一張臉,難看死了。
原來那時候的他經歷是如此豐富,他是三人小隊裡的團寵,他被稱為詩歌小王子,他寫下的詩歌遣詞造句都是那麼矯情做作。他還會收集秋天各種樹葉被踩碎的聲音,剪成一首秋葉之曲當睡前音樂。
現在他只有港黑首領一個身份,他樂意站在組織的頂端也樂意成為整個組織的奴隸,並絕對不會感到後悔。
他從一個絕對理性的人,兜兜轉轉走了一圈,依然做回了那個絕對理性的自己。w
他對此感到十分滿意。
……只是很遺憾,這個世界上,除了他的人形異能力,再也不會有人記得他叫林太郎。
他是港黑的首領森鷗外。
他偶爾也會想起,黑澤茗在逝世前發的最後一條朋友圈,是一個短影片。
那時他在戰場上,主導著“不死軍團”的計劃。
那天的格陵蘭島,天空久違的放晴。黑澤歌溪帶著黑澤蓮上街買麵包,黑澤蓮抱著麵包喂路邊的流浪狗,被黑澤歌溪嚴厲地呵斥。
“你沒有早餐吃了。”黑澤歌溪說。
“對不起,我手滑了。”黑澤蓮委屈巴巴地說道,忽然他像是感應到了母親正在拍影片,朝鏡頭柔柔一笑。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在他甜蜜優美的臉龐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