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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有幾滴濺在了黑澤蓮面前的蠶豆沙拉里。
他皺了皺眉，將餐盤推遠了。
“殺人了！”
餐廳裡有人發出一聲慘叫之後，整個群體都開始躁動了。
有人驚恐逃竄，有人坐著看戲，也有人在觀察情況。
雖然森鷗外要求他們儘量不要暴露實力，但芥川龍之介的脾氣上來了，誰也拉不住，於是黑澤蓮放棄阻攔，低頭繼續喝自己的牛奶，刷手機。
太宰的訊息，直接點選刪除。
陀思發來的訊息，點開，粗略地掃了一眼。
上一張依然是一張自拍。
陀思兩隻手舉在額頭前，然後用兩隻大拇指抵著某處，像是在進行某種神秘儀式。
思及他神神叨叨的作風習慣，黑澤蓮忍不住問道：你這是在開天眼嗎？
天人五衰難道又開始新的計劃了？
陀思繼續回覆；我長了一顆痘。
在擠它。
有點疼。
他發訊息不喜歡一條訊息包含所有的內容，他喜歡發很多個短句，甚至是很多個詞，不僅佔據別人的聊天介面，還容易讓別人因為他沒說清楚的前半句話而操心。
不過黑澤蓮也覺得很好玩，原來陀思也會長痘，而且更神奇的是，他居然會去擠它和拍下來發給朋友。
阿陀，你擠完痘痘，不要啃指甲啊。
陀思又發了一張自拍過來，是他擠完痘痘後的照片，中規中矩的坐著，額頭紅了一塊。
但看不出來哪裡原來是痘痘。
知道。
我會先洗手。
黑澤君買的洗手液很好聞。
黑澤蓮其實不想陀思連這些事情都跟他講，以前他是不會這樣的。
哪有這種擠一顆痘痘還要向朋友彙報的，連發幾張自拍照。
這特麼難道不是女朋友向男朋友撒嬌麼？
一有這種想法，黑澤蓮就坐不住了。
對方偏偏又發了一張照片過來。
剛煮了湯。
安室先生教的。
改良的奶油蘑菇湯。
他說我很有天賦。
星期天讓你品鑑我的天賦。
黑澤蓮心說我不喜歡吃蘑菇湯，也不想品鑑你的天賦，港黑的食堂不香嗎，要跑去吃陀思做的東西？那個是要自己承擔風險的。
他一點也不覺得陀思像是會做飯的人，八成是會框他過去，然後再指揮他做。
吻面禮、發自拍、日常向對話、學做飯……陀思的心思真是越來越難懂了。
但這些都指向了同一點。
他想打破他們之間的友誼，變質成另一種東西。
阿陀，你近期工作不忙嗎？
雖然說這樣想不太好，但黑澤蓮覺得如果天人五衰的任務變得很多，那陀思也沒空給他發這些訊息了。
還是工作吧。
很忙。
很忙那你就好好工作啊！
但也要擠時間鞏固我們之間的感情。
就怕鞏出其他味道來……
黑澤蓮放下手機，看向旁邊的情況。
“你現在再說一次啊！”
芥川龍之介在被三重暴擊之後，早就忘了森鷗外跟他說的要低調不要打草驚蛇之類的話，只顧著捍衛自己的尊嚴了。
黑澤蓮吸完最後一口牛奶，放下了杯子：“你殺了人，這裡這麼多目擊者要怎麼辦呢？”
這樣能不引起黑衣組織的注意力嗎？
不過話又說回來，黑澤蓮已經察覺到了琴酒和他離得很近。
他們遲早要見面。
“全部解決。”已經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