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陶陶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臉上橫著幾道新鮮抓痕,她一見就知道他的差不好辦,知道事情辦妥了,她稍稍舒了心,道,“公公辛苦了,不知公公有何辦法把她送出宮去?”
公公聞言頗為驚訝,隨即為難道,“施小姐說是舞姬,其實還不是要獻給皇上的,當主子當奴才,皇上才做得了主,若皇上瞧不上,那也只能配個宮女的差使,斷沒有出宮的道理。”
她擔心的果然發生了,眉頭一皺道,“公公在宮裡也等於半個主子,竟然送個人出去也沒辦法?”
喜公公白淨的臉皮泛起了紅,“是公公無能。”她又笑道,“公公,我知道想的做的,都是為我好,但公公未免思慮過多了。”
“此女是個禍根,不值得王妃為她扮惡人。”
“公公口中的禍根可是和我血脈相連呢。”
“公公不敢。”
公公自然不敢含沙射影,他一心只有韓成敖,以他喜為己喜,他惡為己惡,信服她,也只因為她是韓成敖信任的人。
喜公公聞言嘴角動了動,似要說什麼,終究什麼沒說,又把頭低下去。“這幾天有批宮女就要放出宮去,公公倒是把施小姐安插進去,只是她不肯配合,公公也沒法子。”
她想了片刻,“你派個可靠的人去找施子珩,把事情告訴他,叫他來接人,施璉兒若要鬧,就一直綁著她,綁也要把她綁出宮去。”
送走公公已是四更天,萬籟俱靜,外面偶爾有夜梟啼叫的聲音,“呀”的一聲飛離枝頭,清晰得連雪簌簌落地的聲音都能聽見。
一樁事了,一樁心事又上頭。拓跋揚一切詭異行為終於有了合理的解釋,她不知自己哪裡露了破綻,一直以來拓跋揚竟都在暗中偷窺、試探她,想起她就覺得毛骨悚然!
她心裡像有幾百只爪子在撓,恨不能衝到拓跋揚面前問個清楚,然而她又清楚拓跋揚絕對有鬼,故意放長線,就等她找上門去,他在偷窺她,她何嘗不是在偷窺他,敵友未分前,她總不能巴巴上門認親。她心裡還抱著萬分之一的僥倖,萬一真只是個巧合呢?可是真有這麼巧的事嗎,一連串的巧合還叫巧合嗎?
百般心事,註定只能由它爛在心裡,好不容易把亂跳的脈搏壓下去,她起身,拐進臥間裡。臥室裡佈置得堂皇華麗,中間一張紫檀雕花大床,隔著一層紅色幕簾看去,暗紅綃紗帳從床頂一直垂下來,讓她依稀記起她和韓成敖的婚床來。
床上躺的人從紗帳裡透出影子來,她撩起最後一層紗帳,便看到一個絕不該出現在此的人!
“丫頭,再揉眼珠子都掉了。”不速之客笑嘻嘻地提醒她。
“師……師傅?你怎麼進來的?”施玥兒差點沒叫出聲來。但見這人白色搭褂,青灰棉裘,外面一件半舊大氅,露出好幾處亂糟糟的皮毛,腳蹬一雙青布鞋,斜依著床頭,搖著亂糟糟的鬍子,笑眯眯地看著她。這人她怎麼可能認錯?
她才從臥間出來不久,怎麼可能有人在她眼皮底下進去?別說福誕宮數重庭落,層層禁衛森嚴,光是這皇宮高牆,他怎麼進得了?
一燈白了韓成敖一眼,沒好氣道,“你當誰都跟這小子一般不濟事麼?”
她不由朝韓成敖望去,只見他眉睫輕闔,呼吸平穩,嘴角微微上揚,不知在做什麼好夢。
一燈從鼻孔裡“哼哧”一聲,“放心,這小子還死不了。”
她紅著臉收回視線,訥訥道,“師傅,你來幹什麼?”
“我來看看你們兩個小馬猴有沒有翻了天。”
她一聽忙湊過去,“師傅是來看周易的?”
一燈“嘿”的一聲道,“丫頭是想說,老頭子終於知道要好生管教徒兒了吧?”
她乾笑了兩聲,“我不是這個意思,許久沒見,我心裡也是想念得緊,今日一見,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