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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蘭又走到近前,親切地拉起溫惟的手:「還有兩日少主就要出嫁了,我知少主什麼都不缺,想來想去沒什麼可送的。」
說著溫惟從懷裡掏出一條還帶著體溫的小金鎖,塞到溫惟的手裡:「這是我從小戴在身上的,唯一一樣關於我爹爹的東西,從小我就沒見過他,但我知道他一定是個非常了不起的父親,冥冥之中他一定在暗中保護著我,所以從小我就命硬!這個小金鎖是我的幸運之物,有好幾它都替我擋了重擊暗箭,這是我最寶貴的東西,如今我把它送給少主,願好運常伴……」
說到這,身後的阮媼掩面啜泣出聲,不知是觸景生情想起了她的丈夫,還是因為溫惟出嫁在即萬般不捨。
就連在一旁收拾打包的玉靈也跟著掉起了眼淚。
呼蘭淚眼朦朧地哽咽道:「我知……我們相見的時間不多了,這座城給了我相遇,讓我遇到相伴一生的人,也給了我分離,讓我別離了朝夕相處多年的少主。我倆雖為主僕,實為姊妹,我對少主既敬又愛,今生能相伴至今,我感恩蒼天,心已無憾。」
說完,呼蘭雙膝跪地,以下對上行正式謝恩之禮,俯首間,眼淚奪眶而出,內心五味雜陳百感交集。
她在心中曾無數次祈求祝禱,希望命運、能善待她這個善良正直的小主子,少一些坎坷,多一點寬容,哪怕做個普通人,也好過背負著命運的捆綁束縛日復一日過得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溫惟彎腰將呼蘭扶起,強忍著眼底的熱意,將金鎖塞回呼蘭的手中,笑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此物珍貴留給你們將來的孩兒,睹物思人算是個念想。
紛紛世事無窮盡,天數茫茫不可逃。生而為人,心中不可無欲無求空無一物,有未盡之事等著我去做,千言萬語總歸要暫別一程。
四季更迭、一期一會,我深信,用不了多久我們還會再見,這世間最美的不是相遇而是重逢。你們安好,我便無恙。」
溫惟莞爾一笑,抬手替呼蘭擦了擦掛在臉頰的淚珠,又輕鬆地說道:「高興的事別弄得如此傷感,再說我好端端地在這裡,不是還沒走嘛。」
「侯爺可知道少主的打算?」呼蘭問道
溫惟搖了搖頭,溫聲道:「不過我猜他心裡已經有所察覺所以才會覺得不踏實,為了不影響彼此的情緒,我打算等成親之後再告知他。
如今,我母親還在城外等我,時間緊迫不可久留,所以完婚不久後我就會啟程回東平。」
「既已嫁人難道少主就沒想過放棄……」
聰明如她,呼蘭的意思她怎會不明白,那個念頭,自己不是沒有動搖過,只是她回不了頭了,或者說東平已經沒有退路。
要麼死!要麼反!
李榮賑可以護得了她,卻護不了東平。
未來——她必是人人唾棄的忤逆之臣、亂臣賊子。
生逢亂世,生亦何歡、死亦何懼,山雨欲來風滿樓,該來的總歸要來……
換下喜服,四人繼續忙著收拾行李,把要帶走的東西一一打包好裝箱入櫃。
為了輕裝簡行,溫惟再三囑咐不必要的東西就不要帶了,過兩日嚴錚會派人過來接應,悄悄拉走。
玉靈跟阮媼正要收拾奩妝首飾,還有宮裡的御賜寶物,一樣一樣歸整完少說也得兩個大木箱。
溫惟一看出門在外帶在身上甚是不妥,就讓玉靈簡單歸攏,到時候當嫁妝帶到榮國府。
當玉靈開啟桌案上的一個一塵不染的紅匣子時,裡面方正得擺著一枚九龍玉珏,她眸光瞬間一亮,順手將它拿出,一臉茫然。
「把那塊玉珏仔細收好,也一併帶上。」溫惟看了一眼,出聲道
玉靈看著手裡的玉珏,雙目凝視,久久未動,疑惑不解地問道:「這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