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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見著嚴大人他們了?」阮媼小聲問道。
溫惟嗯了一聲, 道「他們出不了城, 昔後以近期京都治安欠佳,大婚典禮為由下令加強京都城兵力防衛,對進出城門之人, 上至達官顯貴下至平民百姓,皆要嚴格盤查做好登記,明顯是別有意圖有備而來,不用說嚴錚他們,就連我想出城見我母親也幾乎沒有可能。」
阮媼一聽面露急色:「這可如何是好?少主大婚,無論如何也得在這之前與夫人見上一面才好。」
「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昔後已經對我動了殺念,就連龐敬宗那邊也盯上了我,如今處境, 還是小心為上靜觀其變的好。」
溫惟一邊吃著面,一邊又想起今日在城中所見, 若有所思地道了句:「今日我怎在城中看到晉如部下竟帶兵進了京都城……」
阮媼順口回道:「婢子猜測那應是榮侯的意思,畢竟你們大婚將至, 昔太后那邊會不會善罷甘休仍未可知, 未雨綢繆防患於未然總歸是好的。」
溫惟眉頭緊皺,思忖良久,她總覺得事情不會如此簡單, 公然調兵進京若是隻為了防著昔後,以保證他們大婚順利進行,豈不矯枉過正過猶不及,這等同於公開與她撕破臉,未免小題大做得不償失。再者若沒有聖上與昔後的放旨應允,縱然李榮賑位高權重也絕不可能擅自動用京畿儲備兵力。
此事太過蹊蹺,溫惟一時難以想出個所以然。
但有一點,只要那昔後不再整出什麼麼蛾子,至少她會安分守己留在京都與李榮賑按計劃完婚。
畢竟這是他心心念念期望已久的事情,她既應允他,就算九死一生,亦不想讓他失望。
見溫惟吃得差不多了,阮媼收拾起碗箸,又叮囑她早點休息,前腳剛邁出去,後腳又退了回來。
指了指寢室的案幾,笑道:「瞧我這記性,年紀大了老忘事,忘了告訴少主,今日有人送來一封信涵,我放在裡間的案上。」
溫惟順著往裡看了一眼,點頭回道:「我知道了,時候不早了阿姆快去歇下,無需在這候著。」
說完,擦了擦還掛著麵湯子的嘴角,伸了個懶腰轉身朝裡間走去。
她信手拿起案几上的信涵,想也沒想解封展信,對著昏暗的燭光閱了起來。
原本嚴肅的表情慢慢舒展開來,越往下看心情愈發得愉悅,喜上眉梢雙目灼灼,煩憂與疲倦漸漸被一種無形的興奮與激動所取代。
暮色瀰漫,燈光暗淡,心中卻一片澄亮,如這暗空上的皎月,在無盡無休漫長黑暗的自我肯定與否定中給了她光明的指引。
信、是蘭悅所寫。
時隔數月,倉促之間,彷彿曆經了漫長的歲月,那晚一別本想著互奔東西、各自天涯,從此再無交集。
茫茫世間人群熙攘,花隨雨落,雨隨風動,大多數都是匆匆過客,如劃過汪洋的一葉扁舟泛起點點漣漪,水過無痕,隨之波瀾不驚。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與心愛之人亡命天涯,從此石沉大海的人卻突然有了回信,讓人喜出望外的同時又感到了濃濃的人情味。
信中的她好像與不久前那個任性胡來的小姑娘不一樣了,言語中變得沉穩而成熟,字裡行間透露對未來生活的無限憧憬與嚮往。
她言,她與愛郎桑布去了漠南並在那裡定居。
剛去之時,各部落如同一盤沙,圈地為王恃強凌弱,彼此之間打打鬧鬧已經司空見慣。
她與桑布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一開始只能倚仗他祖父在部族的餘威得以安生立命,這才免受別人欺凌白眼。
可桑布天生就不是逆來順受看人眼色行事之人,他到了漠南,正值各部混亂交戰之際,他先跟隨自己的叔父徵戰霽河以南的佤寨。大勝而歸後,又隨軍陸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