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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說,正是因為周圍的一切都喜氣洋洋、陽光燦爛,才更叫他不爽。每個人都在恭喜他,害得他也必須一刻不停地拿出飽滿的熱情來回應,簡直累死人了。
眼看時間差不多,森澤航站起身到鏡子前整理儀表,又特意注意管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就算無法露出太明媚的笑容,但看起來至少不要太不尊重他的合作伙伴,得把這場戲演好才行。
咦?奇怪,他是什麼時候開始覺得“笑”這個動作很陌生的?他分明記得自己以前總被詬病“嬉皮笑臉”“沒個正形”才對。
他隨工作人員走出休息室,一路站在禮臺前,直面耀眼的燈光,心不在焉地聽司儀歡迎賓客、介紹流程。森澤航微微眯著眼,看不清檯下的人,又覺得看不清其實也挺好的。
而後燈光忽然暗掉,所有人回頭去看,一束射光打在入門處——厚重的巨大木門左右開啟,新娘子頭紗下明豔的面容被燈光照亮,她微垂著睫毛,右手環著父親的胳膊,一步一步朝他走來。
一瞬間,森澤航發現自己竟然十分想要拔腿跑掉。
他當然沒有這麼做,只是直愣愣地站在原地,看未來的妻子和伴侶朝自己一步步走來。小花童們在前方領路,無數花瓣和綵帶洋洋灑灑地飄在空中,管風琴的恢弘聲響迴盪在教堂內。森澤航微微躬身致意,從岳父手中接過了新娘的手。
姜先生退到臺下,和其他幾位長輩一起滿眼欣慰地注視著臺上。
只不過姜遠聲剛一湊近,就趁著主持人講話、音樂重新響起的空擋,皮笑肉不笑地悄悄說:“你臉色好差,早說啊,我腮紅借你用用。”
“謝了,不用。”森澤航隨口答,“你休息得還好嗎?”
“很差,做了一晚上噩夢,還夢見今天婚禮被人破壞。”姜遠聲轉過身去,看巨大熒幕亮起,小聲道,“不是有那種環節嗎,詢問有沒有人反對這場婚禮。我夢見我那個倒黴前任忽然衝進來,把蛋糕全部撞碎,然後坐在地上開始哭。”
她指了指面前的空地,意思是“就是這裡”。
“但你今天很漂亮,完全看不出沒休息好。”森澤航禮貌地說。
“那當然,我會化妝,”姜遠聲大大咧咧道,“就說了腮紅借你用用。”
熒幕上播放著提前製作好的影片,內容無外乎是用兩家人聚會時候的合照拼湊起來的所謂“青梅竹馬往事”,盡都是些小鬼頭時候的照片,中間掠過了好大一段空白,直接跳到了前段時間拍好的結婚照。兩人背對著觀眾,有一句沒一句地吐槽。
森澤航不禁有些好笑,但又鬆了口氣——知道姜遠聲也是這個無所謂的態度,反而令他感覺好接受一些。
“那你是希望他來,還是希望他別來?”他又問。
“你要這麼問我,我當然是回答希望他千萬別來,希望他永遠不要出現在我面前。”姜遠聲說。
那實際上呢?這句話森澤航沒有問出口,因為他已經知道答案了。
畢竟他也曾經也對另外一個人這麼說過——希望你永遠別再出現在我面前。
影片播放結束,場內配合地響起掌聲,兩人轉身回來的時候都默契地掛上了禮貌又不失溫馨的笑容,並且還對視了一眼,一副十分甜蜜的假象。
音樂聲漸弱,眾人配合地安靜下來,證婚的儀式要正式開始了。
“下面請新娘宣讀結婚誓詞。”司儀輕車熟路地走著流程,眾人紛紛收聲,期待地抬頭看著新娘。
可是一秒、兩秒、十秒鐘過去,姜遠聲遲遲沒有動靜,森澤航疑惑地側頭看去,只見頭紗下的面孔不知為何表情猙獰,半晌才蹦出這幾個字。
“對了,今天婚宴上有沒有紅燒兔肉這道菜?”
紅燒……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