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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對方面前這個人連皮囊都徹頭徹尾換了一遭。可他們還是再次牽手,再次跳起了這支舞。
演戲
熟悉的音樂穿越漫長的時空降落到婚禮上、降落到陽光沐浴的草葉上、降落到花瓣鋪就的小路上,一對新人旋轉在飄揚的音符中,親朋好友環繞著他們,所有人都在笑。
飛鳥掠過晴空,夏日的午後蟲鳴聲起伏,鼻尖都是青草的芬芳。森澤航帶領著他、牽引著他,沿路掠過之處花瓣被揚起,彷彿他們是置身於一片完全的自然之中——賓客都是森林裡的動物,帶著漿果和蜂蜜前來祝賀。
沛誠當初學這支舞的時候,也不曾跳得多熟練,且這麼多年都沒有練習過,全都忘光了才正常。但是今時今日、此時此刻,他卻神奇地和音樂、和他的舞伴融為一體。他十分敏感地捕捉到了對方的每一個細緻的引導,腳下不曾錯亂半步,比聖誕舞會那次啼笑皆非的經歷要順暢很多。唯一就是……
每一次轉圈的時候,他的頭髮和裙襬都隨風揚起,感覺胯下涼颼颼的,這種觸感實在有點變態。
然而跳舞比想象中還要累人,尤其還不熟練地穿著高跟鞋,一曲完畢,沛誠不住喘氣。他的右手仍被森澤航緊緊攥著,指尖正巧落在那枚戒圈上,後腰被手掌緊緊貼住的地方則微微發熱冒汗。兩人貼得很近,呼吸交錯——姜遠聲雖然在女生裡已經算高挑,視線齊平處卻也只能夠到森澤航下巴。年過三十的男人肩背寬闊,幾乎是將他完全摟在懷裡,這種強勢且陌生的壓迫感,叫沛誠不知怎的,忽然有點不敢抬頭直視對方。
樂隊的最後一個音符散去,周圍響起掌聲,沛誠鬆開搭在對方肩上的手,想要往後撤卻紋絲不動,反而被摟得更緊了。
這是在幹什麼?不會又要突然親我吧?沛誠心如擂鼓——雖然形態變化了,但哈士奇的本質就是發癲,他不會又要給我搞什麼么蛾子吧!而且……
過去這幾年到底發生了什麼?這傢伙怎麼瞬間連性取向也流動了,連女人也能親下嘴了?
沛誠腦內頭腦風暴,但森澤航低頭靜靜看了他一會兒,才慢吞吞地鬆了按在他背後的勁,然後又順著手腕牽起他,向左右分別彬彬有禮地致謝。
沛誠昏頭昏腦地,宛如提線木偶一般,渾渾噩噩間唯一能感覺到的就是牽著他的那隻手好熱。
那隻手乾燥滾燙,幾乎要將他灼傷。沛誠萌生出一股更加強烈的、想要立刻逃開的衝動,但放眼望去,他實在沒有什麼熟悉的人,或者說那些即使熟悉的面孔對他而言也沒有一絲吸引力。
姜遠聲父母自不必說,對於沛誠而言他們目前就是陌生人,而無論是森家父母還是嶽崢,上一世裡,他們起初都曾把自己當兒子或至少是親近的小輩看待過,可當兩人剛表現出一絲違抗和反骨,他們立刻放棄了他。
至少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是這樣。
於是他還未邁出的腳步又生生停住,無奈只能遙遙跟在森澤航一步之遙,去吧檯取了一杯香檳,背對人群,不想和任何人對視。
下一刻,森澤航的氣息又從身側貼了上來,耳畔傳來他低沉的聲音:“要去和爺爺和你爸媽打個招呼嗎?”
沛誠一口酒差點沒噴出來,驚魂未定地回頭看他:“好……好,你別離我這麼近,好熱。”
森澤航倒是很配合地退開半步,支起手肘,耐心地等著他。
於是沛誠一口悶掉了杯中酒,挽上森澤航胳膊,小聲說:“等會還是不呆了,我好累,想回家休息。”
森澤航目不斜視:“聽你的。”
兩人笑眯眯地打了一圈招呼,客套了一番希望大家玩得盡興,表示自己需要早退,請各位理解之類的話。賓客中不知誰說了一句“洞房花燭夜”,所有人立刻會心笑起來,十分輕易就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