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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哪裡不高興。」
秦見月別開眼去,沒有交代的意思。
程榆禮試探問:「是不喜歡鍾楊?」
秦見月搖頭。
他挑起她低下去的下巴,聲小了些:「被人說閒話了?」
「……」
有沒有必要告訴他呢?那一些複雜的口舌。
說的話,又該說到哪種程度才算合理?她害怕露出一點心跡,而後便會一發不可收拾。
厚重的過往被掀開,密密麻麻的愛意變得露骨。
他們不再公平。
有的問題的是非只能靠她自己去判斷,她不能夠憑藉他的隻言片語就去堅定不移相信他的誠心,她很難知曉程榆禮不是在捉弄她。
他們不一樣,他輕鬆、理智,是輸得起的人。
今天是秦見月,明天是王見月、李見月,或許都可以。
但秦見月一旦陷進去,那就是萬劫不復。她將要壓進去的賭注太過沉重。
半天,秦見月反問了一句:「你有多少女朋友?」
程榆禮眼神一晃,肉眼可見愣了下,然後失笑一聲:「秦見月,我在你眼裡到底是什麼人?」
她吸了吸鼻子:「我只是害怕——」
話音未落,程榆禮的手機響動。
他掛掉,想等她把話說完。
但來電不依不饒,又沒完沒了地震了一番。
秦見月說:「不要緊,你接吧。」
程榆禮走到旁邊去接聽電話。
她靜靜地看著他的背影。
這通電話不算很久,但讓百感交集的秦見月陷入恍惚。有點不知今夕何夕。
一如既往的挺拔身姿,在她的腦海里被描摹了千萬遍的寬闊的少年肩膀,被燈影剪下,繪在牆上。
這樣的注視很平常,平常得十年如一日,但莫名讓她鼻子酸楚。
過後,他回來說:「抱歉,要回去開個會。」
「那改天再說,你先去忙,」秦見月輕輕點頭:「我幫你叫車。」
來自女朋友的寵幸讓他勾起了唇角:「行。」
程榆禮也不是刨根究底的人,他就是這樣的性子,拒絕爭執和煩擾。
他與人交際從不深邃,空空泛泛的,能多一層退讓就退讓。有的真相探不到,那便拂拂衣袖作罷。他只能做到盡力,不可能做到全力。
深夜步行來找她,已經夠讓人始料未及了。
候車之際,程榆禮從褲兜裡取出那串佛珠,說道:「什麼燃眉之急,慷慨解囊,現在開始不做數了。」
再一次放到她的手心,從容一笑:「信物,不接受退還。」
秦見月道:「什麼信物?」
「明知故問,」程榆禮食指曲起,刮一下她的鼻尖,調戲的語氣,「定情。」
秦見月摸了摸被他弄癢的鼻頭,這兩個字讓她臉紅耳赤。
見她提不起勁來的樣子,他問:「怎麼了,想反悔?」
秦見月靦腆地笑了下:「可以反悔嗎?」
程榆禮淡淡笑說:「當然不可以。」
臨走前,他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別胡思亂想,空了找你。」
秦見月點點頭應承。
她目送他乘上出租,跟著車疾馳遠去。
他可以來看她一眼,看到這個生怯內斂,莫名有點逃避姿態的女孩。卻看不到她的遲疑軟弱、退讓跟擔心。也走不進她最深處的幽暗心房,那裡長滿蕪雜的荒草。
是她作繭自縛的青春。
這麼多年,裡面困著她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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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秦見月去齊羽恬那裡歸還裙子。
齊羽恬在家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