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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頂方門,垂拱浮雕,從牆腳至屋頂,原先在他眼中不過是模糊的一團色彩的東西,在前方那個人的點綴之下,變成了獨特又新奇的風景。
他移開視線看向另一邊,卻只看見了和之間別無二致的一團色彩。
就是他腳下所站著的地方,黯淡的深黃色彩上還點綴著煙燻後的痕跡,醜陋低賤到不該有高貴的血族站在它之上。
他輕嗤一聲移開了腳,站在屋簷旁唯一干淨的地方,視線卻又忍不住落回到了下面,幾近是貪婪地看著那些具體單調卻又漂亮得不可思議的形狀。
整整一千三百六十四年,自上次聖戰重傷沉睡了之後,這是他第一次再看見具體的形狀。
那些不再是單調的一團團模糊的色彩,而是被侷限在了漂亮的形狀之內,填充滿一小個的空間,滿足又乖巧,不再是之前的扭曲和模糊。
暌別已久。
他看著眼前久別的形狀,再看向倒在一小片血泊裡的人,莫名就有些猶豫。
這個容器的血液是再美味不過,可顯然他能看到形狀就是因為她,吸乾了血之後,這些漂亮的小東西也會再次消失得一乾二淨吧。
可這血液又是真的太迷人,害得他得屏住了所有氣息的攝入才能留有著一絲的清醒。
那群人還真是下了狠心,居然能找到他的歌者,還不遠千里把他引了過來。
這是篤定他受不了歌者血液的誘惑嗎?
要沒有這些漂亮的小東西,他還真的會衝上去飽腹一頓。
可惜呢可惜。
抉擇地還真有些困難。
而就在他思考著決定時,躺倒在地在那個小容器突然就掙扎著坐了起來,眼神裡的迷惘一閃而逝,低頭看了眼自己流著血的傷口,乾脆利落地就撕了身上單薄的裙子,綁住了被割開的傷口,止住了流血的趨勢。
空氣中濃稠的味道在失去了來源之後就驟然間鬆散了許多,不像是之前一般的誘人,讓他難以忍耐,糾結在兩個選擇中難以抉擇。
就連周圍被那個小容器控制著的形狀都擴大了許多。
他放開了呼吸,貪婪地感受著空氣中殘留著的味道,再看向下面的小容器時就多了些打量。
嘖嘖,發現自己被扔在簡陋的箱子裡放血,醒來居然還能這般鎮定,還真不愧是他的歌者,沒有大喊大叫地丟了他的臉。
高貴的血族就是連挑選好的容器也該是最好的。
對於看上的容器的價值的肯定,在發現那個小容器淡定利落地處理了傷口就起身走人時,他只遲疑了半秒鐘就乾脆地跟了上去。
。
靜好簡單地處理了手腕上的傷口,但製造傷口的人顯然是想讓她流乾血為目標的,割出的傷口又深又多,在手臂上斑駁錯布,她處理完也只是減少了出血量,不一會滲透出來的血就染紅了包紮的布條。
她捂著傷口忍不住皺了眉頭,現在這個世界的n世紀正好就是西方血族最猖狂的時候,雖然血族獵人的數量也不在少數,但夜間出門時遇害的機率相當的高,何況她現在無異於是個散發著香味的移動血庫,是在向著血族招手的大餐。
地點又是這種小巷子。
靜好鬆了手扶牆站了一會,緩解因為缺血而導致的頭暈,掛在沒有受傷的手臂上的布袋隨著夜風在輕輕地搖晃,卻因為月色淺薄,連影子都是朦朧的。
她閉著眼抵抗了下不斷襲來的眩暈感,還沒睜開眼就感覺到了撲面而來的殺意,陰冷兇狠的力道狠狠地撲了過來,直接就把她抵到了牆上,雙手握著她的手腕,直接就湊頭上去。
細碎的吸氣聲伴隨著享受的聲音響起,在寂靜的小巷子裡格外地清晰。
來人明顯也是血族。
一張帥氣的臉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