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菇嗎，又不亂跑亂動。&rdo;村婦們附和道。
&ldo;不行，就是不行。&rdo;士兵不開面。
&ldo;大兄弟你說滿山蘑菇不採，爛掉可惜了是吧。我們採些蘑菇留著過年吃……&rdo;村婦仍纏磨道。
&ldo;走開，快走開。&rdo;士兵轟趕道。
&ldo;哎，你們別是江北來的鬍子‐‐不開面啊！&rdo;村婦用話綱（激）士兵，也沒見效。
士兵拉動槍栓，恫嚇道：&ldo;我們是巡防軍，不是鬍子。你們再不走，不客氣啦！&rdo;
&ldo;有尿小子開槍，巡防軍打老百姓，你們洪司令這樣帶兵啊？&rdo;村婦們並不示弱，露出的部位士兵想看卻不敢直眼看，圓滾的屁股滑稽在槍口面前，褲子有個窟窿，露出一塊亮白。
&ldo;亂糟糟的，什麼事？&rdo;安連長走過來，邊走邊繫腰帶，他先前在屋子裡睡覺。
&ldo;報告連長，她們要進山採蘑菇。&rdo;士兵說。
安連長糖稀一樣目光從村婦某一高海拔處離開，說：&ldo;你們沒看見告示？&rdo;
&ldo;什麼告示？&rdo;村婦問。
&ldo;從五月到十一月大雪封山，六個月不準進山。鎮上到處張貼，你們沒看到？&rdo;安連長說。
&ldo;滿街貼告示，還有不識字的。再說，我們祖輩靠白狼山，吃白狼山，天王老子也沒發詔不讓我們採蘑菇。&rdo;村婦滿有理道。
&ldo;就是！&rdo;村婦異口同聲說。
&ldo;願上哪兒採上哪兒採去，白狼山不行。&rdo;安連長說。
&ldo;山又不是誰家的呀！&rdo;幾個村婦嘟嘟囔囔。
&ldo;這些當兵的真死心眼兒，說出龍叫喚來也不讓進山。口口聲聲說執行命令，實際還不是藉口不讓我們採蘑菇。&rdo;
&ldo;回家吧，人家不准你採，你有什麼辦法。眼下這亂巴地的時候，三江地面上都是洪司令的兵，他比皇帝還金口玉牙，說啥是啥。&rdo;
環兒騎在馬背上，由一個兵牽著馬，還有三兩個挎著筐的傭人跟隨，迎面走過來。
&ldo;喲，又來個挎筐的。&rdo;村婦們的目光一齊投向來者，紛紛議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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