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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該做個和尚。”
方天至不由好奇,將喝空的水碗遞給福慧,問他:“無憂法師怎麼講的?”
福慧道:“他說,師叔雖然心善,卻沒有佛性。”說罷,還老氣橫秋的擺了個姿勢,模仿無憂唏噓道,“阿彌陀佛!痴人哉!”
方天至聞言深以為然,卻也沒甚麼法子。
幾日後,三間木屋蓋畢,與不知名前輩的故居只隔著幾叢花畦。福慧將無憂的那件玉色袈/裟恭恭敬敬的請進了離墳冢最近的一間,自個兒又挑了間離得最遠的,把中間那一間留給了方天至。而無慮則一直住在溪畔的大石頭上,尋常日子照舊餐風飲露,只熬不住了才吃點東西,一切與在碧峰寺時無有不同。
方天至又出門去,買來一些農桑用具,就在木屋左近開闢了一塊耕地,種起糧來。他在少林寺時,耕地、打柴、洗衣、灑掃,一樣都沒少幹,算得上是居家過日子的一把好手。加上吃喝嫖賭,一樣不沾,若是放到隔壁村裡,恐怕是一家有漢百家求,只恨他沒有這個機會啊!
唏噓!
福慧除了替他打打下手之外,還每日鑽林子裡採桑葉喂蠶寶寶,簡直幹勁十足。閒時,他纏磨方天至教他武功,點名要學那門力劈大樹的霸道掌法。方天至便點點頭道:“先去提水罷,一日提個三十桶,澆田的事情就由你打理。”
福慧老大不樂意:“幹甚要提水!”
方天至便義正言辭的諄諄教誨道:“要練少林武功,首要是打基礎。你單看我厲害,不知我提了多少桶水!想練金剛掌,先安心打個六七八年的基礎罷!”
福慧數了數,道:“甚麼六七八年,你一個馬虎眼打出三年來!莫不是糊弄我!”
方天至忍不住哈哈笑道:“我豈是那種人,這要看你聽不聽話,用不用功!”
福慧很是不服氣,強撐著提了一個月的水桶,隨後便撂挑子不幹了。他自幼在碧峰寺半隱居般的生活,不知江湖風雲,更未見過世間繁華,學武功不過為了好玩,沒人監督,自然不愛吃苦。方天至也不強求,他碧峰寺武功自有路數,不按少林寺的法子來練,無憂無慮不照樣成就了一身精深功力?
待春去夏來,田苗鬱鬱蔥蔥,長勢甚喜,福慧也將田裡把式學了個馬馬虎虎。樹上桃李果熟香溢,饞的福慧每日連飯都不想吃,只抱著果子啃,被方天至連拍好幾下腦瓜才有所收斂。夏日熾烈,吃了幾日新鮮果子後,方天至還帶著他摘下一兩筐來,預備晾成果乾,冬日裡也好有個消遣磨牙的東西。兩人在樹下摘果子時,方天至心中一動,側首一望,見無慮正在不遠處坐著發呆,便忽而向他拋去一隻桃,口中道:“接著!”
無慮下意識的將那桃捧住,回過神來,搖頭道:“我不吃。”
方天至微微一笑:“這是熟透後,落到地上的果子。若以生死論之,這便是個死桃。你不吃,不出幾日,它自個兒也要腐朽了。”
無慮遲疑的望著手裡的桃,一時不知如何回覆。
方天至望他神情,又道:“它落到地上,便是為了生根發芽,長出新一棵樹來。你不妨吃了它,再將核種下。若來時新芽發出,它又怎能算死去了呢?”
福慧捧著一兜果子,聞言呆了呆,喜道:“正是如此哇,師叔你瞧這法子怎樣?”
無慮垂睫望了望果子,又抬眸瞧了眼方天至,彷彿憶起甚麼般,輕聲道:“從前在寺裡,我種了許多樹。是梅花樹。”他說完這句,整個人忽而又變得怔怔的,方天至本要笑答他梅樹很美,卻忽而瞧他臉容上流露出一絲苦極的哀色。無慮臉上慣常沒有甚麼表情,一時間,這絲哀色竟顯得那樣刻骨,以至於令人感同身受的傷心起來。
福慧彷彿也驚住了,他怯怯的問:“師叔,你怎麼啦?”
無慮道:“沒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