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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淡淡的不說話了。
霍爾洛這廂正摸不著頭腦,方天至已將鹿杖客擊退半步,順勢向元兵直出一拳“白獅撞日”,拳至盾面,將那元兵震得五臟六腑顛倒,一口血噴出來,盾牌再持不住,掉落到地上去。方天至正拎到他衣領,忽而先側步仰腰,避過鹿杖客如影隨形而來的一掌,旋即抬肘向他臂間一隔。鹿杖客左手又出掌擊他肋下,方天至將這元兵往鹿杖客身前一送,整個人滑魚般蹭到後面,又喀喀兩聲,斫斷數把朝他刺來的長劍,雙掌並出一式“神氣東來”,登時又擊倒十數人。
這亂軍之中,他的掌力固然不能將十數人都打死打傷,但這勁氣卻足以令前頭的將後頭的撞翻,總歸給他讓出路來便行。方教主毫無戀戰的意思,只想突圍而出,及至鶴筆翁趕上前來,他對待玄冥二老的方式也是邊打邊溜,絕不纏鬥。
玄冥神掌是至陰的掌法,除了與純陽掌力相剋外,唯獨懼怕的便是對方內功比自己更加深厚,若施掌人全力相抗不敵,寒毒便會反噬,堪稱後患無窮。玄冥二老武功本略不及方天至,如今對方又一心要走,不與他二人一較高下,這流氓打法一出,他倆還真沒甚麼辦法,強留卻也留不住,只得勉力拖延時間,指望這賊和尚內力耗盡,支撐不住眾人圍攻。
然鵝開了掛的禿子又豈會輕易狗帶!
霍爾洛與趙敏二人遠遠瞧著,只見周遭兵潮湧流,雖將那和尚牢牢困在了陣心,但他拳掌之勢連綿不絕,引動灰袍翻飛,竟像密不透風一般,不論刀斧劍盾,皆進不了他方圓三尺之內。若只如此便也罷了,他便武功再高,遲早也會力竭,然而這片刻功夫裡,他步履不停,竟離趙敏二人所在之處愈來愈遠,數千元兵縱可圍而攻之,卻全然無法阻擋,只得隨他緩緩移動,其情其景,甚至有些滑稽。
霍爾洛愈看臉色愈青,但又漸漸緩和過來,道:“這和尚一味往江畔突圍,卻是自尋死路了。”他轉頭一瞧趙敏,只見她單手束韁,指尖不停在馬背上輕點,正聚精會神的凝望著方天至,聽到霍爾洛問話,她才淡淡道,“這數千兵馬是軍中精銳,若叫這和尚跑了,那豈不是奇恥大辱。”
霍爾洛道:“郡主勿憂。這江畔的民船已被收繳一空,便有漏網之魚,也萬萬不敢劃到軍寨邊上來。這和尚若往那邊去,待到江邊,便是插翅難逃了。”
趙敏聽了,不由一笑:“保不齊他會水呢。”
霍爾洛也配合著笑了起來:“軍中會水者甚多,水下不必陸上,呼吸挪騰皆是不便,他若要泅過岸去,便使人拖也要拖死他了。屬下立刻著人去排程一條民船來,屆時再使二位先生乘船追擊,可保萬無一失。”
趙敏緩緩點了點頭道:“好罷。”
霍爾洛這廂與親兵吩咐完畢未久,那數千元兵已漸漸被方天至推到了江岸邊上。元軍能對他形成合圍之勢,全賴兩翼士兵源源不斷的往正面轉進,如今方天至面朝滔滔江水,此法便行之不通。方天至人在陣中,於喧譁嘶喊聲外隱隱聽到江水流響,出手便更不客氣,元兵與他沒有一合之力,被他拳掌相加,打得骨碎筋折、刀飛盾落,只得任他於面前數百人中生生破開一條道路,直至一條澄碧大江映入眼來。
恰此時,方天至面前只剩下十數元兵,持盾執劍的淌在淺水之中。這些人倒也剽勇,及至此時仍悍不畏死,向方天至急衝而來,舉刀便砍。方天至微微側身避過這一刀,左掌在盾面上一拍一粘,登時將盾牌轉到手中,下一剎回身曲肘,將盾牌朝後方猛地一推,恰抵住鶴筆翁搶趕而來的一掌。鶴筆翁被他溜了這麼久,早已怒火中燒,這一掌勁氣十足,盾牌當即四分五裂,他乘勢追擊,一掌力竭又出一掌,于飛散碎木中直拍方天至手臂。
方天至原本持盾的左臂當即伸肘向前一探,腕隨肩走,手隨腕動,霎時似柔雲般避過來掌,三指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