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藏寶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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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陳伯試探著叫了一聲。
神遊物外的鄧源回過頭:“怎麼?”
“您愛吃什麼口味的飯菜,我到外面飯館給您叫幾個小菜——這都到飯口了,現做怕來不及。”
鄧源眨眨眼:“不必,你自己在的時候吃什麼,我就吃什麼。”
陳伯趕緊搖頭:“那怎麼成,我一個下人,晚間一碗菜粥便打發了。老爺您哪能吃這個。”
鄧源笑道:“我從晉省一路要飯過來,昨日之前,能有一碗菜粥果腹就是老天開眼了。不礙事,盛一碗來嚐嚐。對了,以後不許再叫我老爺,我們老家也不興這麼叫。”
陳伯呆了一呆:“那不是亂了尊卑?”
“您比我年長這許多,要您這麼伺候我,那不是亂了長幼?以後叫我源哥兒便可。”
陳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笑著應下了。因離得近,這回鄧源看清,老頭嘴裡已經不剩幾顆牙了,怪不得一碗菜粥便打發了。
菜是去年入冬便存下的晚菘,佐以米豆,熬得爛爛糊糊,黏黏糯糯,也頗為開胃。陳伯怕鄧源吃不慣,特意淋了幾滴香油,鄧源更是胃口大開,一連吃了三碗,最後撫著鼓溜溜的肚子回房。
依舊是陳伯送來熱水和銅盆,看來這老頭子的職司不僅僅看大門。在主人來小住的時候,他還得是半個管家。
鄧源覺得應該立一立規矩,便正色道:“陳伯,我自幼不慣被人服侍,你也不必如此。”作為生在春風裡長在紅旗下的好少年,他覺得自己應該和這種歪風邪氣做一下鬥爭。
陳伯也正色道:“源哥兒,不是這話。到哪座山唱哪支歌,在蘇州,沒有哪家大戶人家的少爺得自己打洗腳水,這是規矩。粗笨活兒該是我做,要不然,掌櫃的何必給我發那些月錢?我又不是來養老的。二掌櫃讓我明日尋個廚娘,那也是伺候您。總不至於您自己做飯?”
一番話說得鄧源竟語塞了。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也許在陳伯眼中,伺候人就是一份工作,你付錢,我出力,如此而已,無關乎其他。
做宰輔的在朝堂上指點江山,當兵的在戰場上衝鋒殺敵,僕人管家在宅子裡端茶倒水,事情總要有人去做。
鄧源抿抿嘴,算是接受了。
當然,鄧源並沒有昏頭。畢竟他是帶著二十一世紀高等教育回來的,也曾經在生死邊緣掙扎了三個月,知道這個世界上並沒有生而高貴的天選之子,人更多的時候生在面對命運的無常。自己住在這樣雅緻的別院,有專人伺候衣食住行,未來也許會有更多人躬身控背稱呼自己為“老爺”,但這一切都源於自己的假身份。
不知是巧合還是天意,他穿越過來最先遇到的是鄧家母子,陰差陽錯地頂替了鄧源的身份,在晉商的羽翼下開始了自己的穿越之旅。思維的差異,價值觀的衝突,還有自己格格不入的行事風格,也許都會成為絆倒自己的泥坑。
還是得低調,低調保狗命!
洗完腳,鄧源便吩咐陳伯休息。
在確認老頭兒回到前院門房睡下,燈已經熄滅後,鄧源來到書房,點上燈,小心翼翼地取出自己的壓箱底三寶。藏在哪兒呢?
這個年代自然沒沒有保險櫃,但祖先的智慧是博大的,有魯班鎖、藏詩鎖、梅花鎖,還有悶倉可以藏物。不知鄧鼎城這間書房,有沒有類似的機關。
作為一位知名的晉商大掌櫃,既然揹著夫人置辦下產業,那麼有點機關暗道也是很符合邏輯的吧?
書桌擺在南側的窗下,他先過去敲了敲。這是典型的明制傢俱,線條簡約流暢,沒有抽屜。桌案厚實,但明顯沒有能藏東西的空間。
轉身看看靠牆拄天拄地的書架,各類書籍擺得滿滿當當。鄧鼎城是個很有條理的人,各類圖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