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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看了兩秒，她默默移開目光，可又覺得似曾相識，好像從哪裡見過。
&ldo;來了。&rdo;
聽見腳步聲，裴渡回眸。
梁吉葵手裡還提了裝著三明治的牛紙袋，探頭探腦地走近：&ldo;要不是我跟你認識得久，我差點都以為你是什麼變態跟蹤狂了，不然怎麼會這麼巧。&rdo;
裴渡揚眉，還沒接話就聽見她自言自語：&ldo;而且你還是個很有錢的變態。&rdo;
聽見她對自己的形容，男人唇邊漾起好看的弧度，順著她的話問：&ldo;那你還敢過來，不怕真是變態？&rdo;
梁吉葵笑眯眯地看回去：&ldo;怕也應該是你怕吧？畢竟知根知底，我可以讓你折現的。&rdo;
沒脾氣地笑笑，裴渡感慨：&ldo;你這張嘴啊。&rdo;
這時，有搬家工人走過來，詢問那幅畫應該掛到哪裡。
梁吉葵轉頭看過去，不禁眼前一亮：&ldo;這好像是你當年從趙叔叔那裡買的畫！&rdo;
趙叔叔指的就是趙鶴熙的父親，當年他開了家窮困潦倒的小畫廊，也算是個藝術家，但沒幾年就扛不住宣佈倒閉，轉頭去給藝術生做畫技輔導了。
見她居然記得，裴渡頷首：&ldo;嗯，因為出國不方便就一直放在朋友那裡，昨天剛拿回來。&rdo;
看到了熟悉的東西，心情忍不住躍動興奮，她不見外地走過去打量，輕嘆：&ldo;儲存得可真好，一點都看不出來是十年前的畫。&rdo;
其實說來慚愧，關於趙叔叔的畫，她一直都不是很看得懂。
與畫家本人沒關係，單純是她這個人性格&ldo;太庸俗&rdo;，實在是沒多少藝術細胞，對藝術僅存的恭敬心也用到了大學時的選修課上。
而偏偏趙叔叔的畫風並不是市面上常見的印象派寫實風，恰恰相反，幻想元素更多，也因此一些線條佈局和陰影打光都更為詭譎多變。
讓她更難參透其中的寓意。
被男人暫時擺在牆邊的這幅也是差不多的風格，主色調取了橘粉色，再搭配淡紫色和靛青色，用她完全看不懂的高深技巧塗抹。
盯著看了會兒，她敗下陣來，不好意思道：&ldo;其實我之前一直以為畫的是日出或者日落，但後來才聽鶴熙說趙叔叔從來不畫與現實相同的風景。&rdo;
裴渡半俯身，視線越過女孩毛茸茸的頭頂，落到了畫布中央的一塊血紅色塊上，娓娓道：&ldo;其實我最開始買這幅畫就是因為沒看懂。&rdo;
梁吉葵一愣，下意識抬頭：&ldo;沒看懂為什麼要買？&rdo;
裴渡道：&ldo;就是因為第一眼沒看懂才買的，當時正處於叛逆期，脾氣有些傲，總覺得買下來遲早能看懂。&rdo;
叛逆期？脾氣傲？
記憶被調動，她立馬想到了那個十年前的白衣少年。
乾笑著吐槽：&ldo;你那也叫叛逆期啊？我叛逆期要是長你那樣，爺爺做夢都得笑醒。&rdo;
裴渡莞爾，沒有應聲。
一分鐘後，搬家公司的人將畫送到了書房，跟另一幅名家大作放到了一起。
極簡水墨與斑斕油畫，色彩的碰撞看得人心跳加速。
注意到一直被她拿在手裡的牛紙袋，認出上面的咖啡館logo，裴渡皺眉：&ldo;我是不是耽誤你吃早餐了？抱歉。&rdo;
&ldo;你說這個啊？&rdo;
低頭看了看被自己提在手裡的包裝，梁吉葵&ldo;嗐&rdo;了聲：&ldo;這個我買了就後悔了，看見它離開玻璃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