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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倌和雜役被蘭覆拿針扎醒,幾人見到伏青骨,頓時此起彼伏地叫了起來。
伏青骨抖鞭抽中三人的臉,驚叫頓時變成哭嚎。
“還想吃鞭子就繼續叫。”
三人立即閉嘴。
伏青骨拿鞭子一指堂倌,“我問話,你最好老實交代,否則就將你拿來喂妖怪。”
妖怪現身說法,朝三人吐信子,三人立即縮成一團。
堂倌哆嗦道:“你、你們是人是鬼。”
伏青骨一鞭子抽他嘴上,“是我問你,還是你問我?”
堂倌飆淚,只覺兩片嘴皮火辣辣地疼。
“嘶”原本張嘴嚇人的怪物立即合上嘴巴,縮到一旁,遠離伏青骨。
鞭子的滋味,沒有人比它更清楚。
伏青骨問道:“原來的掌櫃去哪兒了?”
“在、在我家。”
“是死是活?”
“……活的。”堂倌目光遊移,神色心虛。
伏青骨再問:“你是怎麼當上掌櫃的?”
堂倌正想重複先前那副說辭,卻聽伏青骨道:“我要聽真話。”
堂倌怕再挨鞭子,只好將來龍去脈如實交代。
如伏青骨所料,那掌櫃得到夜明珠後,並未找泑山弟子將其換成銀錢,而是將其留下,欲拿去捐個閒官,取一宅妻妾,光耀祖宗。
可他身懷夜明珠之事,本就不是秘密,難免引人覬覦,其中便包括這堂倌。
這堂倌平日被其使喚打罵,本就對其懷恨在心,見其走狗屎運要發達,更是眼紅嫉妒,便萌生出害人之心。
可他有賊心沒賊膽,遲遲不敢動手,直到遇上一個奇怪的客官。那客官看出他的心思,卻並未告發,反對其循循善誘,為其出謀劃策。
最後在其鼓動下,堂倌在一天夜晚,往樓道上塗了豬油,掌櫃上樓歇息時,踩中豬油滾下樓梯,摔得半身不遂。
這掌櫃在此處並無親故,照料他和客棧之事,順理成章地落在堂倌身上,堂倌因此而得勢。
起先堂倌還裝裝樣子,在哄出其存放錢鈔、賬簿的密室鑰匙後,便露出真面目,對掌櫃逐漸兇惡起來,並威脅其說出藏匿夜明珠的地方。
掌櫃不從,他便以客棧不便照料為由,將其關到自己家中,日日拷問,可掌櫃就是死活不鬆口。
堂倌將他身上和客棧裡外都搜遍了,卻都沒找到夜明珠,便只好先接管客棧,充起掌櫃來斂財。
在那人的指點下,堂倌的錢越進越多,心也越來越大,越來越黑,最後竟對過路客商下起手,將客棧開成了黑店。
今日再遇伏青骨,見她又拿出夜明珠,心頭貪慾越發難以抑制,因知其為修士,自知鬥不過,才在酒菜中下毒。
伏青骨聽完後,問道:“教唆你之人姓甚名誰?而今又在何處?”
“我不知道他姓什麼,只聽其他人稱呼他阿羅,他前幾日便走了。”
“去了何處?”
“青州。”
青州?這麼巧?伏青骨要去的蓬萊,便在青州。
伏青骨又問:“你家在何處?”
堂倌知她是在問掌櫃的下落,卻一時不敢回答。
伏青骨又舉起了鞭子,他才趕忙道:“在西鎮口外的板橋村!”
伏青骨揮鞭將人一卷,留下蘭覆與蓮衣看守兩名雜役,然後扯著堂倌往板橋村去。
月上中天,夜涼如水。
伏青骨與白虺走在陰森的月光下,猶如山魈野怪,堂倌跌跌撞撞跟在二人身後,好似即將受戮的野鬼,提心吊膽,惴惴不安。
他們會殺了他嗎?
白虺見伏青骨拿鞭子扯人玩兒,有些心癢,便自告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