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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詩啊?有辱斯文。”老爺子樂得不行,卻還是不能不批判了一下。 “好詩配好雞,人間至樂也。” “你咋那麼多的酸話歪詩呢?” “滿腹經綸啊,都快溢位來了呀。” “噗,哈哈哈哈哈~,臭不要臉。” “我爹孃就經常這麼誇我的。” “你再得巴得巴,我就不讓人去取雞了。” 我立馬又做了一遍縫嘴的動作,老爺子嗔怪的瞪了我一眼,朝一名護衛招了招手,“曹一啊,去取只雞過來。” 曹一正遵命的欲轉身取雞去,突然怒吼一聲:“誰?誰在那兒?” 他人已經如發射出去的箭矢一樣,閃身到了我家帳篷的後面,抓住了兩個人,然後,雙手各拎了一個,扔到了我們面前。 眼前狼狽的倒伏在地上的兩人,一個披散的長髮,遮住了面容,有些熟悉的香味,和那身不俗的穿戴,如果不是從流民中間跑過來的,那便只有那位我喚作婁姨奶的女人了。而另一位,便是負責照顧她飲食起居的僕婦了。 前者還算淡定,可後者,早已抖得像篩糠了,不停的磕著頭,“侯爺,不,老爺,奴婢,奴婢什麼都沒有聽到的,真的,奴婢只是跟著婁姨娘出來的。” 唉,什麼叫什麼都沒聽到啊,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 “婁氏,婁雲峨,說說唄,你是誰的人,除了這個婆子和馬伕,誰還替你打過掩護,傳過訊息?”老爺子揚了一下手,冷冷的盯著地上的人。 很快,一名馬伕,也被帶了過來,那個僕婦知道他們都完了,頭也不磕了,蜷縮成了一團。 伏在地上的婁氏,到此時,也就不再裝了,先拂開擋在臉上的頭髮,朝老爺子嫵媚的一笑,這才坐直了身子。 “你是什麼時候識破的?” 老爺子對她輕蔑的一笑,“從一開始啊,也從不曾相信過,你只是言老狗家裡的婢女。收下你呢,就是想一探究竟罷了。” 婁氏的面色變了又變,“是我低估你了。” “不,是你真正的主子,低估我了。”我給老爺子倒上了一杯茶水,讓他潤了潤喉嚨。 “是啊,誰又能想到,在世人眼中,忠君愛國的威遠侯,竟然有了謀朝篡位之心呢?陛下他對您,對曹家可不薄。” “你是他的人?別說,還真有這種可能。我當初為他,取慎武做年號,你可知,為何是慎字嗎?我曹某人不傻,當年,是他為了搭上曹家,增加他奪位的籌碼,而去巧遇我家澈兒的。即使那些刺客不是他安排的,可是,卻是他的人將我的澈兒,扔到了他面前,替他擋了那把劍。” “成大事者,豈能因小失大?可你,以及曹家不都受了封恩,你那大孫子還在孃胎裡,便得封了縣男的爵位,滿門榮華還不夠嗎?”婁氏真是當今的人?我瞅著她,就是怎麼瞧,都覺得這個女人身後的水很深。 “他架空了我的權力,將我派去盛州,不就是想借齊王的手除掉我嗎?何來的不薄?”老爺子壓低的聲音,冷得跟這裹挾著雪花的西北風,有得一拼了。 “既然被你給逮到了,我也無話可說了,你動手吧。”婁氏表現的很坦然,很不畏死。 “你倒是有點兒膽色,我會讓人殺了你們,還會在明兒一早,將你們三個的屍首,作價給賣了。你從沒有想到過,你最後會落到這樣的下場吧?” 老爺子的話,每個字都似鋒利冰涼的刀子,我不知道婁氏嚇著了沒有,但我在腦補了一些刺激的畫面之後,心裡頭發顫,手腳發涼。 老爺子又揮了一下手,婁氏三個便被拖到了一邊,雖然離我的位置還有點兒距離,但我還是嗅到了濃郁的血腥氣。 “爺爺,這婁氏,未必是那位的人吧?”我又給添了些柴火,火焰往上竄了竄。 “她的結局早已註定,究竟是誰的人,對咱們來說,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了。娃兒,可怪爺爺如此的狠辣?”他喝了一口茶水,對我問道。 “對待親人和朋友,可以如春天般的溫暖,而對待敵人,卻只能是如秋風掃落葉一般的。敵人可不會因為你的寬容,而放下對你的仇視和怨恨的,唯一可破局之法,就是戰勝他,若他不誠服,那就不可留了。” “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