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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推了他一把,辛長星也借著力從她的脖間起身。
起身了,他的手依舊還握著她的腕子,青陸又被他一帶,差點又要撲到他的身上。
辛長星像見了鬼一般,迅疾地放開了她的手腕,力道之大,差點將青陸扔到地上。
&ldo;不許打……鬼主意!&rdo;他差點說成不許打我的主意,立時改了口,肅著容將視線落在那盞佔風鐸上。
青陸愕著一雙眼,從地上爬起來,撓了撓腦袋。
&ldo;標下不敢。&rdo;她慫了慫腦袋,明明是方才將軍撲在了她身上,此刻卻說的像是自己佔了他什麼便宜似的。
辛長星冷哼一聲,晃走了心頭的那股子異樣的感覺。
那盞佔風鐸是甘家那小姑娘贈他的禮物,走到哪裡帶到那裡,意義非比尋常,方才這小兵一抓一拽的,差點將這這盞佔風鐸給拽下來。
他冷了臉,瞧見那小兵面上也不見惶然,便讓她走。
&ldo;出去。&rdo;
將軍臉冷的像冰雕的佛像,青陸不敢再同他胡攪蠻纏,卻行了幾步,扛著將軍的外衫便退出了營帳。
夜幕下的雨連成了一線,青陸把那見細葛布道袍裹在懷裡‐‐這樣貴重的衣裳,千萬不要淋壞了,一路小跑的往伙房而去。
今兒是個值得慶賀的日子,白日裡白得了二百兩銀票,夜裡又得了一件細葛布的衣裳。
二百兩值多少呢,以她的餉銀,一百個月才能掙到二百兩,聽說去省城置辦一間二進的小院,也不過二百兩。
她心中盛著巨大的歡喜,回了伙房洗洗涮涮,又把將軍那件細葛布道袍給洗了晾上,這才心滿意足地睡去了。
第二日是休沐,營裡頭來傳了令,午正時分,裁縫來丙部量尺寸,其餘時間便可自由安排。
青陸在伙房後頭拿著剪刀裁鞋子,左看看右看看,不敢下手,這麼好的靴子,萬一叫她給減壞了,可惜了了。
正舉棋不定,便聽畢宿五趿拉著鞋,嘴裡銜了根草來叫她。
&ldo;你那嫂娘來了,在西營門那裡等著呢。&rdo;
青陸一聽就有些頭疼。
她那嫂娘姓魯賽鳳,龍角鎮上魯屠戶家裡的獨女,沒嫁人前也是個能拿屠刀殺豬宰牛的,拖到二十歲上嫁給了她養兄鄭鍋盔,成天價喊打喊殺,前年青陸多吃了一口豬頭肉,她拿著刀削了青陸的頭髮,為了她養娘,青陸也便認了。
就這樣一個人,一整個鄭家窪就沒人拿的住她。
她頂了養兄鄭鍋盔的缺,為的是她那養娘,八九歲上養了她到如今,也有六七年了,總要報恩。可她那嫂子魯賽鳳不這麼想,她不知道青陸的底細,一心想著這小姑子進了軍營,一個月俸銀不貼補家裡,留著做什麼?
她從鹽罐子裡摳出了一塊碎銀子,便往西營門去了。
她嫂娘生的潑辣,臉盤子也黑,就是人高馬大的,杵在哪兒比個漢子還要粗壯,她挎著個竹籃子,靠在西營門口的石墩子上嗑瓜子,見青陸過來了,伸出一隻手就要錢。
&ldo;找你兩回都不在,怎麼著,當了兵有出息了,不認孃家人了?&rdo;她翻著一雙眼睛,瓜子殼在她的牙齒裡翻騰,吐出來一顆瓜子仁,&ldo;拿來,怎麼著也得有一兩銀子了吧。&rdo;
青陸搖搖頭說沒有。
&ldo;嫂娘來早了,沒滿一個月,餉銀還沒發。&rdo;
養孃的老,她一定是養的,可這嫂子的坑她是填不得。
魯賽鳳呸的一聲,從唇齒間淬出了一口帶著口水的瓜子殼,揚手就沖她臉上招呼,青陸沒料到她來這麼一下,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