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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之下的她,看見你這個窩囊廢,會作何感想!只怕也會為你不齒!!懦弱無能的東西!我看你有何臉面去見她?!”說罷,右臂掄圓,重拳朝著成衝額頭直擊而去。
拳頭離面不足一寸,倏然止於半空之中。
只見成衝左手舉起,牢牢制住子突出拳的手腕。
他抬起頭來看著子突,四目相視,一個眼神似劍,一個怒火中燒……足有半晌,二人的手,才幾乎同時緩緩放下。
成衝喘息漸促,復低著頭,爾後不知是由於子突這幾拳所致,還是因著多日哀痛傷心的緣故,竟從口中嘔出一灘血來。
“成衝,你……”子突見他這般,怒意化作擔心,他適才不過是想激成衝振作而已,出拳也終究是有所保留,氣勢大過於力道。可成衝畢竟身體有恙,是否真得傷到了他,子突也未可知……
他正憂慮,卻見成衝伸手胡亂一擦唇齒間殘留的血,淡然而道,“沒事……死不了。”
子突看著他跌跌撞撞地轉身離去,遂趕上去問道,“你去何處?”
“吃東西……活下來……”他面無表情地答。
說來也是奇怪,自從成衝被子突這一番不分青紅皂白的痛罵暴打之後,反而冷靜了下來,就此斷絕了輕生的念頭。
歲月流逝,不捨晝夜,從不會因著任何人、任何事而停歇,而即便是再難過的光景也都會過去。恍惚之間,春去秋來,便又是一年。
如今,公子閬已行過了弱冠之禮,仍居於梧臺宮。這一年裡,他娶了辛伯的孫女辛宓為妻,爾後又納了洛邑望族的千金柳氏為妾,只是還未有子嗣。
成衝則依舊做著他的公子少傅,盡心地去輔佐公子閬,深得其信任與倚重。
然而,有些事不提也終不能遺忘,有些傷不碰卻欲蓋彌彰。他幾乎每日都去孌姜的墓前,有時對著石碑說上幾句話,有時就默默地坐著那,直到夜深。
好在子突常常提著酒來找他同飲,一日,二人飲到半酣,成衝無意間問他,“子突,你為何不思娶親,反而要去尋些倡女?”
子突略微思忖,爾後直言答道,“我原本是覺得娶妻麻煩,後來見著你的遭遇,便覺得豈止是麻煩,簡直甚是擾心!兒女情長,便英雄氣短。我習慣了沙場征戰,所以還不若孑然一身,無牽無掛,反而來得瀟灑痛快!”
成衝苦笑道,“你倒是看得通透。”
不得不說,因為有了子突,成衝方能從萬念俱灰,悲慟欲絕的情緒中慢慢恢復。孌姜的死,也漸漸變成了他心上一道深深的傷疤,雖日夜相伴,卻已成習慣。
王宮,馬廄之中,嫘牧正在替馬匹添草加料,只聽得趣馬皂喊他道,“嫘牧!速去將西邊廄中那匹紫驊騮牽出來,還有東廄中的赤炭馬、捲毛獅子!一併牽來!!”
“知道了!長官!”嫘牧口上應著,然後去牽引那幾匹馬。
一年多的豢馬、御馬經歷,已經讓他對宮中所有馬匹的名稱和習性都瞭如指掌、信手拈來。想來嫘牧是何等機智精明,這點小事如何能夠難得住他。
這王宮御馬署的掌事被稱作趣馬皂,官同下士,他手下管著四個趣馬徒,又叫御馬衛,嫘牧便是其中之一。由於嫘牧剛來不久,趣馬皂和另三人便理直氣壯地幾乎將所有的工作都甩給了他。
一開始,嫘牧默默少言,踏實肯幹,可時間一長,他不由得產生了些不安分的想法,想來自己進宮,本是期待著能有一番大作為的,如今在這個小小的御馬署中,每日不過就是做些替王官貴戚豢養馬匹的繁雜小事,即便他做得再出色,日後最多也不過就能做個趣馬皂而已。區區下士,嫘牧如何能夠甘心。所以,慢慢地,他開始在應付工作之餘,為自己籌謀起來。
“你小子快點!別磨磨蹭蹭的!沒看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