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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垣自從見到雲嵐起,這姑娘的衣服襖子便都是舊的,即便是見客穿的衣服也都是早已過時的樣式。
可是這會兒……
祁垣忙笑:「怎麼可能不稀罕。只是給了我,你用什麼?」
雲嵐抿嘴一笑,鼓著腮道:「妹妹平日也不大出門,哪用得著這個。還不是為了你過兩日便要去東池會麼,咱家的香囊又拿不出手。你用些薔薇水也體面。再者下個月你還要去國子監坐監。我聽說那號房是兩人一間的,到時候別人都是錦衣華服,裙裾生香的,唯獨你連個香丸都沒有,再被笑話了去怎麼辦。」
祁垣已經從虎伏那問過了東池會的事情,頭疼的不得了,這會兒再聽國子監更是兩個腦袋大。
雲嵐不知道他的心思,見他低頭沉思,還安慰他:「母親早就找了鋪子給大哥新做了兩身衣裳,估摸著這一兩日就成了。我也做了新的鞋襪,到時一塊給你拿過來,定不會讓大哥在外跌了面子。」
祁垣苦笑,撓著頭不知道說什麼。大家都對他寄以厚望,可他卻只想著怎麼趕回揚州享福去。更何況即便他不回揚州,那狀元也考不上,留下來早晚會露出馬腳。
雲嵐卻只當他害羞,又擔心耽誤他讀書,便要帶著丫鬟先回去,臨走時問祁垣:「明日的春社廟會一早就開,兄長可有要置辦的東西?」
「我能買什麼?」祁垣搖了搖頭。
雲嵐道:「去買幾個好看的香囊啊,萬一花朝節那天有姑娘贈香,大哥總要有東西收著吧!」說完又促狹一笑,「妹妹這幾日正學著調香呢,若是能成,花朝節那天哥哥可以裝一把,看到喜歡的姑娘也給人送去。」
祁垣跟更覺好笑:「調香還用得著你?」話一出口,腦子裡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
本朝的花朝節素有對佳人好友簪花贈香之俗,因此每年二月,各地的香品價格都居高不下。
祁垣雖然讀書上學不行,但對齊府的數百種香方卻是自幼熟記,瞭然於心的。他剛還愁著怎麼攢些盤纏呢,這會兒卻突然琢磨著,何不做些香丸香餅出去賣?
到時候只要攢足三十兩銀子,自己便立刻回揚州府認親。事成之後再著人給這娘倆捎些銀錢過來,多了不說,上千兩的銀子他自己便能拿得出來。
彭氏母女有了錢,可以出去買個宅子另過,至少不用事事看那老巫婆的臉色。甚至他可以跟老爹商量,認彭氏為義母,供養她到老,這樣也算結了一份善緣。
祁垣越想越妙,恨不得立刻便回揚州府把這事給辦了。
雲嵐走後,他便迫不及待地回屋,把自己的錢袋子翻出來。原身這邊沒什麼餘錢,零碎銀子加上銅板,一共還不到二兩銀子。
那些上等的香方大多要用龍腦麝香等料,祁垣這下沒法買,只得苦思半天,寫了兩張用料單子的方子出來。又看了看,重新謄抄一遍,將原來的兩張撕了。這次只寫了香藥名稱,不寫分量,且是混著寫在兩張紙上。
這便是他出身商戶的謹慎了——香方乃是他們的生財之本,外面人多嘴雜,他可不想讓人給抄了去。
兩張單子,一張自己揣著,上面都是要細細挑選的好料,外行人容易被矇騙,只能自己親自去選。另一張則交給虎伏,去買些普通的香藥。
祁垣把單子寫完,才把虎伏叫進去細細囑咐一番。
虎伏納悶:「少爺是要買來做飯嗎,這茴香、豆蔻、香油、荷葉……」讀到後面卻又不懂了,淨是些附子、白芷、丁皮之類。
祁垣也沒打算瞞她,便道:「我想試著合幾劑香丸,所以讓你去買些料回來試試。」
朝中文人士子制香成風,民間也常有人自製些香餅子,虎伏倒不覺得稀奇,只是嘆氣:「怕是不好做呢,夫人以前從徐翰林夫人那抄了一張《